卫生所休息室里,傅佩岚终于知道了事情始末。
和傅妈妈打架女人叫做李茹,今年35岁,身材高挑容貌美艳,据说本是纺织厂三车间一个普通工人,不知怎么就得了上头领导青眼,突然空降到了二车间当上了车间主任,也曾有人背地里谈论李茹为人不太正派,可人家现是领导,这种话也只能私下里说说。
不知道李茹是不是嫉恨傅佩瑶这个二车间一朵花,从调来那一天便不怎么喜欢她,许多别人不愿意干苦活累活都分给她做,傅佩瑶性格懦弱,被欺负了也不吱声,只埋头苦干。
其实,李茹开始也只是有些看傅佩瑶不顺眼,想刁难一下,并没有太深憎恶,若是傅佩瑶一直顺从听话,过不久她也便丢开手了。可偏偏傅佩瑶车间里人员极好,同事们见她有了难处都来积极帮忙,同时还帮着抱怨几声李茹故意为难手下。
此事传到李茹耳中,原本三份不喜变成了十分厌恶,只觉傅佩瑶内里藏奸,变着法儿跟她这个上任车间主任对着干,于是开始变本加厉刁难她,不仅加大工作量,有人请假是直接安排傅佩瑶替班,加班费也时常漏算。
领导故意整她,傅佩瑶也不敢反抗,而且她心知反抗了也没用,总不能因为李茹挑刺不要工作了,于是只能忍着,可偏偏李茹还时常冷嘲热讽拿话刺她。
今天傅佩瑶刚下夜班准备换衣服回家,李茹便截住了她,说节日不能只有临时工值班,车间里必须留下一个正式工人主持工作,而这个人选就是傅佩瑶。
傅三姐几个月来经常无故加班,傅妈妈一直怀疑闺女厂里被人欺负了,只是问了几次,傅佩瑶都摇头否认。傅妈妈本就不是那种细心之人,见女儿说得肯定,也就没再怀疑,只以为真是纺织厂突然忙碌起来。
可是今天听说傅佩瑶居然要三十值班,傅妈妈再次狐疑起来,非得去亲自去厂里看一眼才放心。结果刚到二车间,便见到李茹正当着三四个临时工面贬损着傅佩瑶,言辞尖酸刻薄,还时不时推搡几下,而傅佩瑶坐机器旁羞愤异常,脸上淌满泪珠,偏偏李茹还拽着她胳膊不许离开。
傅妈妈哪里能见得这样场景,她闺女,她可以打她可以骂,可轮不到外人欺负!于是义无反顾冲上去,扯开李茹拽着女儿手,照着她脸便挥去一巴掌。李茹被打得一蒙,后来知道这人是傅佩瑶母亲,抬脚便要离开,傅妈妈哪能让她轻易走人,三两下便将她打趴下。后来还是有个临时工将隔壁车间几个男主任找来,这才将傅妈妈拉开并劝住。
本来事情已经平息,可偏偏李茹不甘心被傅妈妈打骂,阴测测看了傅佩瑶一眼,傅妈妈眼尖瞅了个正着。这个死女人本来就爱欺负她闺女,今天又被她打了,日后还不得变本加厉给傅佩瑶穿小鞋?
傅妈妈脑子难得灵光了一回,事已至此,她必须把事情闹大,他们家没能耐,不能给姑娘调工作调岗位,那就让李茹没脸再呆二车间,再不然让她背后靠山把佩瑶调走也成。国营大厂就这点好,不会随便开出员工。经过了此事,相信厂领导就算还想给佩瑶下绊子也得掂量掂量,为了防止被人说他们蓄意报复,岗位起码也不会比佩瑶现工作差。
就算这两个想法都落空,只要全厂人都知道李茹故意刁难佩如,这俩人不和,日后她想使坏也能多几双眼睛盯着,行事上多少会有些顾忌。
于是,傅妈妈毫不迟疑再次朝李茹扑了过去……
卫生所小护士见李茹和傅妈妈一个鼻青脸肿,一个扶着腰唉唉叫,也拿不准两人到底伤如何,简单上了药后便建议去正规医院看看。纺织厂卫生所十分简陋,平时也只是给员工治个小感冒开个止疼片什么,连个正经医生都没有,稍微重一点病都看不了,这两人伤情明显超出了小护士能力范围。
工会同志听到后连忙和傅妈妈说道,“傅家大姨,你看你和李茹同志今天都受了伤,咱们诊所护士怕耽误你们病情,建议好上大医院看看……”
“那你点去给我找那娘/们要医药费!我正要说这事儿呢,我腰被那娘们踹生疼,怕是扭了,她得负责给我看病!”傅妈妈打断工会同志话,捂着腰理直气壮说道,“还有我这着脸上被她挠了好几道,这可是破相了……”
工会同志嘴角直抽抽,这也叫破相?那李茹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摸样来算什么?
“大姨,李茹那边也伤够呛,牙齿都掉了一颗……”
“她活该!”
“大姨,您先听我说,整件事情起因确实李茹同志身上,可是两次打架都是您先动手,这过错也不小。”工会同志苦笑,他看来,先动手傅妈妈错大,有什么问题不能和平解决非得动手啊,只是这话他却不敢当面讲出来,只能含糊着说道,“若是让李茹给您掏钱看病,那您是不是也得负责对方医药费啊?”
“让我给她掏钱?你做梦呢吧?”傅妈妈睁大了双眼惊奇看着面前男人,长倒是一表人才,只是这脑子没毛病吧?
工会同志被傅妈妈目光盯着,尴尬瞅了瞅傅佩岚兄妹,继续说道,“傅家大姨,赔不赔医药费不是咱们俩说了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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