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迁安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叫崔锡明的年轻人,这是个学习过机械制造的学生。马迁安心中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对他的干劲也很佩服。马迁安经过一小段时间的反思,心中其实已经扭转过来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他接过崔锡明的话头说道:“崔锡明说的对,我们不需要哀叹,不需要自暴自弃,我们要坚信这两种东西一定能够发挥作用,天道酬勤,打起精神来,从头再来!”
看到领头人重新振作起精神来,其余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看后相继站了起来。
“那我们现在也别闲呆着了,回去吧?”
“回!”马迁安挥动了一下长长的手臂,“哦,等一等,看看谁来啦?哈哈哈,我们的老朋友基里年科夫追来了!真是个顽强的老头。”
基里年科夫气喘吁吁的从一辆轿车里跑下来,挥舞着手臂,边跑边高声向马迁安一伙埋怨:“站住!马,你这个不讲道理的家伙,你跑得了我的手心吗?”
基里年科夫是在马迁安登上火车后才得到的信息,知道马迁安扔下自己先行奔向莫斯科后,很生气。大骂马迁安保守,不讲义气,说好要一起来的,自己到不声不响跑了。不就是怕自己知道他们的新武器,担心自己剽窃,泄露给别人吗?这小子也太小心眼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也太不把自己这老军工放在眼里了,这还了得?
马迁安的做法使基里年科夫心里受到了伤害,他一直以为马是个好朋友,是个可以交心的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怎么的也得惺惺相惜,互相帮助,怎么能撇下自己跑了呢?技术是无国界的,怎么可以藏着掖着防着呢?老头不能理解,在老头的眼里,只有科学,只有心爱的研究,其他的一概与自己无关,马迁安手里的新东西不让他弄明白,死也不瞑目。
况且,马迁安还有一件事应该承他的情,是他向马迁安提醒,才使马迁安没有陷入温柔乡而被人掌控,是他迫使马迁安远离了索伦科娃。小马不思回报,还总是在技术上藏着掖着,令人烦恼。
老头不由分说,登上下一列火车飞快的追了过来,到了共产联盟总部打听到马迁安的踪迹,就迫不及待的抓了一辆车赶到装备部,正赶上马迁安一伙要往回走。
马迁安微笑着大步迎上前去,略带羞赫打了一个招呼:“啊哈!我们的技术狂人,亲爱的同志,您好啊?”
基里年科夫一把打掉马迁安伸向自己的双手,瞪起眼睛气鼓鼓的斥责道:“马,你不把我当朋友,不讲信用,我很生气!”
马迁安不好意思的陪着小心解释自己的行为,这老头现在可得罪不得,以前防着他确有担心泄密的考虑,但现在此时非彼时,所有的技术数据都已经提供给苏方装备部,已经无密可保,又没有达成自己的构想,莫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要是基里年科夫感兴趣,也许这两样东西墙里开花墙外香,在远东得到大力支持,率先完成,总比埋没了好,抗联实在是需要这两样东西。
马迁安指天跺地,猛拍胸脯向基里年科夫赌咒发誓,保证将完整的资料给他,至于回报则大大压低了己方的预期,终于换来了老头的原谅。
“马,你这小子总跟我玩心眼,我又不是小气的人,怎么会吞没了zg同志的智慧结晶?既然莫斯科这边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的322所再穷,也比你们富裕,远东工业再薄弱,也比你们两手空空要强,怎么你那么聪明个人,在这件事上犯糊涂呢?”
马迁安摸着后脑勺,翻着白眼急速的眨着眼睛,心道:我怎么知道莫斯科拒绝了我?要是莫斯科接受了,我也不用求您了不是?这真他娘的,上赶着不是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