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周玉成忧心忡忡的补了一句。
马迁安火了,“政委,我这么部署就是对他们负最大的责任,尽可能多的消灭鬼子就是保住了战士们的生命。单纯阻击,达不到大量杀伤敌人的目的,我不想撤退时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士气高涨的畜生。”
马迁安高声叫过一个不远处看热闹的中队长,大声问他,“我要打包围,你同不同意?”
中队长咧开大嘴,精神十足回道,“对着鬼子脑袋放上一大堆子弹!这等好事,怎么不打?打他个兔崽子的。”
马迁安祥做得意,冲周玉成翻个白眼。
周玉成见马迁安火气上来了,不想把事情闹僵,而本身是政工干部,对于战斗的指挥,在部队里是没有最后决定权的,“好吧,马副支队长,我保留我的看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马迁安见周玉成软了下去,也就借坡下驴也退让了一步,“好吧政委,如果敌人援军数目多于一个大队,就听你的,不打包围战改打阻击,要是……”
“要是一个大队以下,就听你的。”周玉成无奈的说。
周玉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在中原地区与日军数年的交锋使他知道了什么叫疯狂,什么叫武士道,什么叫训练有素的军队,日本人的单兵战斗力实在可怕。
而马迁安的自信也是有原因的,他的自信来源于二战后期美军与日军的无数个战例,拥有自动火器和炮火优势的美军与日军的战损达到了惊人的1:10,武器落后的日军即使拥有绝对的勇气,频频进行自杀肉弹攻击也不行,照样被打成了一堆堆垃圾。
马迁安放出的尖兵已经跑得很远,最远的一支已经距离主力有20多公里了,第二支尖兵则作为无线电台的基站,距离主力十几公里在一个高高的山头矗立起来。
为了方便快捷,最远的尖兵获得的情报由基站再转发到马迁安的步话机上。
此刻马迁安已经获知鬼子的一支援军正在通过尖兵的脚下,有60余辆日本两吨卡车,载着大约一千一百余名全副武装的精兵,汽车后面还拖曳着两门九二步兵炮,这是一个标准的日军大队。在山路上,这种老式的卡车速度并不比快马强,一摇一晃的,时速勉强达到20公里。
马迁安拿眼睛看周玉成,周玉成回了一眼,“看我干什么?赶紧向杨书记汇报,没有指示,你休想自作主张,你小子想干一票?想拉我下水?”
得不到周玉成的支持,马迁安无奈,通过无线电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杨靖宇,10分钟左右,杨靖宇回电:放过来,我们准备吃掉它,你部任务不变,继续拦截后继援军。另,乌拉嘎方向我军主力需5个小时赶到新地点设伏,你部需在敌人来路上放置地雷,做小规模牵制,迟滞敌人前进速度。
命令一下,马迁安立刻命令一名小队长,率领7个人备足地雷,向来路回返,择地埋雷。几个队员老实不客气的将几匹战马“征用”,将马匹浑身挂满地雷,呼哨着打马远去,神态活像得了金银财宝的土匪。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哼哼唧唧的鬼子车队慢慢的从山脚下的公路上爬了过去。
山梁后面的马迁安顶着一圈野草编成的草帽,悄悄探出头来,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公路上的“蜗牛”,心中一个劲的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