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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天,陈东顺才抛却心头的乱想,见怠慢了主人,急急回了一句:“毛先生放心,您今天给我说的话,我一定一字不落的传给我们老爷。”
“嗬,务观先生好记性,人说过目不忘,我们务观先生是过耳不忘啊!”
毛zd拉起陈东顺的手,刚待说点什么,却被远处的两条烟尘所吸引,遂放开陈东顺的手臂,手举凉棚观察快速奔近的“黄龙”。
两匹快马你追我赶奔驰在通往杨家岭的土路上,马匹粗壮的四蹄踏起滚滚黄烟,引得路边的行人好奇的观看。
稍前一点的黑马骑士就是马迁安。马迁安领着骑兵排回到了任bs办公处“交差”,碰到了匆匆来访的毛zd警卫,经任bs简短介绍,马迁安知道主席正在打听自己的下落,而且听警卫员说,陈嘉申的管家正与主席在攀谈,找自己正急,正中下怀,在任bs的催促声中,马不解鞍随警卫员快马奔到。
在窑洞前的空地边缘,马迁安一个利索的动作勒住了缰绳,翻身下马与随后赶到的警卫员一同走向毛zd。这是他第二次见主席,上次欢迎陈嘉申宴会上,他在杨靖宇带领下与主席打过一个照面,现在马迁安没有奢望主席还能将自己记得很清楚。
马迁安老老实实的跟在警卫员身后,走到主席近前,规矩的行礼问好,由于吸取了大嗓门敬礼带来的“不愉快的经历”,这次马迁安特意压低了嗓门,“报告主席,马迁安报到!”
一直观察着黑马骑士驰近的毛zd心中暗暗惊叹了一下马迁安的骑术,待听到马迁安自报家门,他跨前一步,微笑着注视着这位被陈嘉申点名要的魁梧大汉,上下左右瞧了个遍,微微点头示意,嘴里不禁夸了一句,“小马同志值一皮箱美元,了不得了,真是一个贵重的大汉!”
看马迁安的样子,显然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这不妨碍他一直“很不礼貌的”盯着主席看,忘了表示谦虚。
毛zd此时已经微微发福,配合着高高的身躯,愈发显得健壮,从他的脸上依稀可辨年轻时的俊秀,智慧的大眼正散发着戏谑的光芒,显然他对这个值一箱子美元的马迁安感兴趣。
毛zd则经常出现于各种场合,曾遇到不少见了自己激动地说不出完整话的的民众与战士,对马迁安的这种呆呆的神态似是很熟悉,他笑着对马迁安逗趣儿,“小马同志,我的脸上可没一皮箱美元,诺,钱在那里,我呀,把你给卖了,哈哈。”
马迁安在主席警卫员一再捅自己腰眼后,“醒悟”过来,也“扭捏”一番接上了主席的话茬,“嘿嘿!主席脸上龙像尽显,真真是一条翻江倒海的真龙。”
马迁安不认为自己是在拍马屁,按中国人说法,坐天下的就是真龙天子嘛,没说错什么嘛。
毛zd脸上出现了诧异之色,“哦?小马同志一来就给我戴高帽?你还会命理相面之术?不过那可是封建迷信啊,我们革命同志可不要信啊!”
马迁安不承认自己迷信,不承认自己是“帽子党”,他认真的辩解道:“主席,您别说,您身上还真有三奇,主大富贵啊!”
“哎,小马同志不可信口开河,你要是说不出来什么三奇,就是来拍马屁来了,我毛zd可要批评教育你了。”毛zd故意吓唬这个有点“封建苗头”的战将,这小子,怎么莫名其妙迷迷糊糊,满嘴没个把门的乱七八糟说胡话,平常就这样吗?要是平时就这样,那这样的“人才”,我可不敢送给陈老先生。
“别价,主席,您老听我说完。”马迁安不敢绕弯子,他早知道主席随和宽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但自己也不能满嘴跑火车让主席瞧扁了不是。
“主席您啊,是男生女相,南人北相,武人文相。您清秀英俊,天庭饱满,肌肤白细,面貌亲和,没有胡须,这是男生女相。您生在南方,可是高大魁梧,全然一副北方人的体格,这是南人北相。您戎马生涯,亲手创建军队,运筹帷幄,天才指挥,是一员武将,可是您文气纵横,著作等身,是开创新理论的大师,这是武人文相。这三奇都乃大贵之相,却集于您一身,您说您不是真龙谁是呢?”
毛zd哭笑不得,伸出一根大拇指“夸奖”了一句,“你这小子,杨靖宇带出来的好兵,都一套一套的,你们那魏书记最近可在延安出尽了风头,过目不忘兼引经据典,打败了好几个老夫子,嗯,你们抗联了不起,人才辈出!”随后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你听谁说的,我不长胡子啊,还编的有根有据的,不长胡子还是男人吗?你这小家伙。”
“哎?”马迁安挠了一下头。
陈东顺一直很有兴趣的听马迁安瞎掰,这个传统的老人是信的,仔细观瞧毛zd的相貌,还真是像马迁安所说,有大富贵相。那么那位委员长呢?陈东顺上来了兴趣,问马迁安,“马同志,那位蒋先生的相片想必你也见过,他怎么样?是不是也有三奇?”
马迁安见这老人一直在主席身边,稍微回忆了一下,记得是自己在陈嘉申身边见过的管家,遂笑答:“管家老先生,那位蒋先生的样貌看,他是灵龟转世,他的出路是在大海上。”
嗯?真的呀?陈东顺眨着眼睛认真的问。
真的?假的?我这编瞎话呢,您没听出来?老先生真可爱。马迁安盯着陈东顺的额头,观察着他已经变成“地方支援中央”的脑顶,也“认真”的回到:“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