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监视偷窥,不用问那是日本人的特工,这帮瘪独子以公谋私,拿公家望远镜看小姑娘,也太不敬业了,偷窥的传统果然很强大。
尤文婷在后面听到,心惊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庆幸自己的办公室比较高,没被人窥视到。
“我们公司员工里有没有可疑人物?”问到这句话的时候,三人已经走进了屋子。
陈晃眨巴着眼睛,半天回答不出来,最后只能无奈低声答道:“我没这个本事,看不出来。”
最近新进的员工数量很大,马迁安还未来得及系统排查,要做这项工作,必须是经验丰富的老特工领头,安排力量才能搞得清楚,现在落入马迁安眼中的怀疑对象只有那个下属勘探公司的工程师谢木香,其他的他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还有可疑人物。
被人打入内部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自己这方没有人打入对方,更令马迁安寝食不安。
马迁安坐定,带着一丝期盼问:“你回去后,想办法抓一个跟踪监视你们的日本人,要一个级别高一点的,要头目,能做到吗?”
陈晃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经常看到的那几个日本人,很有把握的回答:“应该没问题,抓到后要怎么处理?”
“关到隐秘处,套点情报,注意防止他自杀。”
“这可不容易,他要是死也不说或者自杀呢?”
马迁安气恼的拍了一下桌子,瞪着眼,“那就再抓,这还用我教你吗?做事利索点,万一事情败露,就地处决俘虏,不要留线索。”
尤文婷实在受不了两个男人像没事儿人似地在这里讨论杀人,虽然她曾经“很勇敢的”率领小弟要找日本人麻烦,但从来没想过血淋淋的杀人。她睁大惊恐的眼睛盯着马迁安,“你你,随便杀人,那是犯法的。”
马迁安白了她一眼,这种事要是解释起来,一时半会说不完,国仇家恨的,三天三夜吧。
“犯什么法?幼稚!我们与他们本来就是敌人,他们杀了多少中国人?只不过在马来亚这里,我们还假装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维持着一种虚假的和平,但这种和平绝对掩盖不了事实,时机成熟,我们不仅互相杀,还要大杀特杀,杀得越多越能达成真正的和平,记住小姑娘,扫帚不到,灰尘是不会自己跑掉的,让我们把日本军国这堆垃圾扫到历史的垃圾箱里去吧!战争不是请客吃饭,它的残酷和残忍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这个温室花骨朵。”马迁安套用了一句语录,“教训”了尤文婷,得意洋洋。
“你是神,你是救世主,你维护世界和平得了吧?”见马迁安说得严重,尤文婷心里的柔弱黯淡了下去,但嘴上不服气,“恶狠狠”的讽刺了一句。
我维护世界和平?我还真想练成如来神掌,在广岛长崎上空狠狠的拍两下,顺便再拍一下近卫东条那帮老光头,那多爽?可能吗?
马迁安哈哈一笑,“靠大家,靠大家,我们要依靠千千万万不做亡国奴的中国人,我就是铁人也架不住硫酸泡啊,全身披上钢甲也架不住大炮轰啊,嘿嘿,我知道自己是谁。”
马迁安故意逗趣,终于换来了尤文婷的“谅解”,找了一只杯子给马迁安倒了一杯水。
陈晃神色奇怪的看着尤文婷做这一切,末了“捎带不解”的嘲笑了尤文婷一句,“婷婷,你晃哥给你开了一夜的车,也渴了。”
尤文婷与陈晃自幼相熟,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板起脸又寻了一只杯子,倒了水重重往桌上一放,“欺负我,当心我找晃嫂告状。”尤文婷说的很理直气壮。
马迁安惊讶,“晃嫂,你成亲了?你多大了?”
陈晃反问,“咋?23了还不成亲?大哥你多大?”
“快24了。”
“你有吗?”
马迁安尴尬的看了陈晃一眼,“有个娃娃亲,还没过门。”
尤文婷眼神扑闪了一下。
“等啥呀?快点办了,在等黄瓜菜都凉了。”陈晃很自豪自己有老婆。
“嗯!这个”马迁安轻轻咳了一下,“早婚早育是不好的,身体机能心里机能还未成熟,会贻害下一代的。”
陈晃与尤文婷面面相觑,这算什么理由?咋这么牵强?
算了扯远了,陈晃回到正题上,问:“大哥,我们这么搞,会不会出大乱子?日本人能善罢甘休吗?”
马迁安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我们这么做,正是避免出更大的乱子,主动出击总比防守挨打强。日本人目的很明确,文的不成来武的,不狠狠给他们一下子,他们又怎会收敛呢?”
“英国人那边怎么办呢?不会管吗?”
“不会!他们很快就会转变态度,暗中帮助我们。”
“怎么会这样呢?万一呢?”
马迁安瞪着陈晃,“你咋这么墨迹?”
“万一呢?”陈晃不退步依然坚持。
“那就连英国人一块打,打完栽赃给日本人。”马迁安恶狠狠的说出了自己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