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80,除去战斗中损毁的,马迁安估计至少还有几十只能用的枪支散落在方圆几百米的地方。至于那些尸体与武器?以后再说吧,反正有用。
半夜时分,队伍赶到了停车的地点,载着伤员的车队刚刚离开,本地只剩下十二辆本田卡车,被人推到路边草丛中,其中两辆弹痕累累,每个车厢里横七竖八堆了几具尸体。显然是张仪部队的杰作。
看到部队回返,张仪兴冲冲找到马迁安报告并交上一个密码本和一部电台。
“消灭鬼子全部留守部队,我方伤亡两个,缴获电台及密码。”
马迁安满意的夸奖了张仪一句。
暗夜中,部队继续靠着两条腿前进,顺着他们从庄园出发时的路径原路返回。
第二天早8时左右,打完硬仗又连续在密林中行军一晚的部队终于回到了驻地。回到了地方,几位部队的长官马上开始忙活起来,马迁安只简短吩咐了几句,就迫不及待的赶到安置伤员的“医院”,一间临时建起来的大帐篷。
伤员们乘车,虽说绕了一大段弯路,但还是比马迁安他们提前2个小时到达,两个被“请来的”华人医生正满头大汗在里面忙活,手术器械叮当作响。
门口负责警戒的战士给马迁安敬了个礼,噙着泪水忍不住要哭的神情。
“怎么啦?什么情况?”
“伤员回来的时候,就有5个牺牲了,剩下的还有几个快不行了。”小战士呜咽了一声,眼泪没有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有战斗就有牺牲!”马迁安伸出大手给小战士拭去腮边的泪水,温和的劝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我不是哭……我是这里痛!”小战士圆圆的脸孔扭曲着,竭力强忍泪水,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窝,忍不住的泪水奔涌而下。
马迁安不忍小战士伤心,轻轻叹了口气从他身边走过,刚要进门忽然回过头来对着低头抽泣的小战士问:“你叫什么?”
“白伯秋。”
“好名字,想不想做白求恩那样的大夫?”
白伯秋狠狠点了点头,“想!”
“我送你学医,明天就送!好了别哭了,听命令好好学习!”
白伯秋又狠狠点了点头,响亮的答应一声:“是!”
马迁安撩手掀开帐篷的门帘,悄悄走了进去。为了这次战斗,马迁安准备的比较充分,事先早已采购了一大批手术器械及药材,并且派人暗中调查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的情况,今天被“请来的”医生是30公里外腊米镇的“保和”私人医院院长陈保和及其助手薛珍。
聚光灯下,陈保和戴着口罩汗如雨下,熟练地运用着镊子从一个伤员腹腔内夹出一块块手雷弹片,每听到弹片被扔到铁盘撞击的声音,马迁安的心都要抽搐一下。
当啷!最后一块弹片被取出。陈保和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任由薛珍给自己拭了一下汗水,重又低头伸出手掌。
啪!一件缝合镊子被重重拍到陈保和手中。缝合开始,手术在继续。
帐篷里还有5个重伤员,除了昏迷的一个,其余四人看到马迁安进来,都咬紧牙关不吭声,呻吟声一下子断了。马迁安慌忙打着手势,小声告诉几个伤员再坚持一下,疼就不要忍着,不要因为自己来了就忍痛不呻吟。
四个战士依旧咬紧牙关,不愿意在首长面前表现出不堪。
陈保和扭头严厉的看了一眼马迁安,摆了一下头,示意马迁安滚蛋。
马迁安灰溜溜滚了出来,自己又不懂医术,反而进去影响人家疗伤,这事办的!
不过马迁安马上又钻进了另一个大帐篷,这个帐篷里都是已经做完手术的重伤员和一些卫生员能自行处理的轻伤员。
帐篷里安放了十几张床,每张床头都有输液架子,上面吊着广口瓶,插着橡胶管。马迁安装模作样的走到一张床前,看了看标签,“很内行”的说道:“嗯!是5%葡萄糖,还行!里面有消炎药吧?”
战士们有的开始与马迁安打招呼,一个矮个子卫生员连忙呵斥,“静养,静养,不准说话,不许下床,等我观察完了再决定你们可不可以走动。”
马迁安连忙拦住小卫生员,和颜悦色的劝道:“小同志,不要对战友们这么凶嘛。”
小卫生员白了马迁安一眼,“首长,不是我说你,你进来探视得到医生同意了吗?没有?那快点出去!不要让伤员情绪激动。”
马迁安只好第二次灰溜溜滚蛋。
这个,这个,送温暖活动咋就这么不受欢迎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