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迁安拨转马头,对准了被团团围住的8个鬼子,右臂扬起大刀作势要冲过去。
谭铁涵急忙一伸手拉住马迁安的缰绳,面色严峻示意道:“别,大少爷,您可不能再冲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啥?马迁安气恼的一瞪眼睛,说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太伤自尊了!“看看!胡扯什么?看看刚才我劈了几个?”
“6个,不含糊,但要是没有我们保护,你在劈第二个的时候,你已经死了。”谭铁涵一指周围的几个护卫,毫不客气的指出来:马迁安没有被鬼子劈到,不是他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兄弟们的保护。
谭铁涵不给面子是正确的,论马上搏击,马迁安只是一个力大刀沉的菜鸟,一对一不惧鬼子,但就这样冲入鬼子小集团,凶多吉少。
“剩下的鬼子很厉害,我亲眼看到苔萧被他们劈倒了,苔萧可是比我还厉害的好汉。”谭铁涵再用下巴向前点了点,示意马迁安看鬼子群周围的几具尸体。
被围在中间的鬼子发觉自己已经被抛弃,绝望的情绪猛然爆发,相互间用日语叫嚷着,似是给自己打气。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溅满了鲜血,紧握在手中的马刀不断向下滴落血珠儿。
几分钟的缠斗互砍,日军骑兵苦练的本领得以充分发挥,剩下的8人无不是高手,每人或直接或间接都取得了战果。
除了这一小群还在僵持的队伍,马占山其他的士兵已经开始打扫战场了,一部分战士打马回到自己的出发地,捡起刚才抛落的马料袋子和枪支,有的则救治负伤的战友,有的收缴战场上“流lang”的马匹。
但有一小队骑士未参与这些活动,依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伪蒙军骑三师的逃跑方向,进行戒备。
“妈了巴子的!宝贵沿还是那揍性,欺软怕硬的玩意。”马占山看了一会远处消失的烟云,终于确定宝贵沿再也不敢回来了,不禁恨恨的骂了一句。
暂编第二旅旅长崔童心瞄了瞄远处,见老长官开骂,不甘示弱般也跟着骂了起来,“就是!宝贵沿这孬种,我还以为有日本人撑腰,他胆肥了呢,不料想还是那德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马占山的小队伍亦随同大队冲击,但他们的防护紧密,几十人护驾将重要军官护在后边,与伪蒙骑三师的对冲中损伤不大。
见逃跑的伪蒙军再也不能形成威胁,马占山将目光重新转向马迁安的方向。
催马来到僵持的战场,马占山惊异的发现双方形成了对峙。
一方是自己上百名虎视眈眈的英武之士。另一方是陷在包围圈中收缩成一团的8名鬼子,双方竟然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干掉他们。”马占山催马赶到,气愤的大吼一声。
新编第五师师长穆新亚随后赶到,对着谭铁涵吆喝了一嗓子,“谭铁涵,你他妈上去!站在那卖呆啊!”
谭铁涵受不了这个,虽然他拼命保护着马迁安的安全,但急切之间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所作所为,被顶头上司断喝,脸面上罩不住,一伸手伸向马迁安,“大少爷,把刀给我,我去砍了他们。”
不论是鬼子一方,还是自己人一方,都是火气冲天一发不可收拾。马迁安激愤过后,被谭铁涵的话语惊醒,理智重新回到他的脑中,见马占山下达命令,要令人出动砍杀拥有精湛技术的鬼子兵,忽然猛地提马冲出队列,大喊了一声:“慢!”
马占山与谭铁涵都是一愣。马占山问道:“安子你干嘛?”。穆新亚则喊道:“军令如山,大侄子你退下,不要阻拦。”
马迁安不为所动,将大刀横担在身侧,满脸不屑的反问道:“军令不是这样下的,我有更好的办法,不受损失又能消灭敌人,两位要不要试试?”
困兽犹斗的力量是强大的,被包围的鬼子兵绝对会给马占山的队伍造成伤亡,虽然说打仗必然有伤亡,但是如果能没有伤亡,岂不是更好?何况是让谭铁涵上,生死未卜,生的可能性小,死的可能性大。出于私心,马迁安也不想让刚刚才尽心尽力保护自己的谭铁涵受到伤害。
“你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冲上去砍?”马占山嘴角一撇,拿出了长辈教训小辈的神态。
马迁安面色一凛,轻拍青骢马凑到马占山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马司令,请您记住,我不仅是您的侄子,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战将,我虽年轻,但杀敌热情不比您少,杀敌战果在东北也是排的上号的,您信得过我就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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