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逃脱。
昨日运气超好,包围了一支抗联小分队,这支小分队侦查不仔细,跟在一支伪满军小队伍后面,一头撞进了旅部范围,再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被刘玢指挥大队人马封住了所有去路。不投降死战,全队尽没。
随后又击退赶来增援的其他抗联小组,以己方伤亡150余人的代价留下了抗联26具尸体。
刘玢事后检查了战场,发觉抗联战士子弹袋里和枪膛里空空如野,这表明抗联弹尽才让自己取得了战果,如果抗联还有充足的弹药,天知道自己还要死多少人才能消灭他们。
刘玢脑海里还保留着抗联战士死前最后的姿态表情,他们是带着平静与安详死去的,没有卑微,没有恐惧,没有一丝一毫的懦弱表情。
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啊?他们怎么会无视死亡越战越强?
入夜。刘玢不想动地方,旅部频繁移动不利于指挥。岸上次郎不是很懂军事,虽然名义上日本顾问是说了算的,但在这种险地打仗,岸上次郎显然愿意将指挥权交还给刘玢。
夜间也并不平静,围绕着旅部所在的山头附近,顽强的抗联小组不肯撤远,不断地在刘玢周边制造着噪音。
“咕咕咕咕……”这是抗联的重机枪在远处向自己这方扫射。
“噼儿……”这是抗联手中的那种狙击步枪。
刘玢不太在意,他的指挥部设在山头偏下一点的密林中,最外围的警戒线离指挥部有上千米,抗联现在攻击的地点都离自己位置有一段距离。
等天亮,等到天亮我再找你们算账!刘玢恶狠狠地发着毒誓诅咒这些让他不得安宁的抗联。
半夜时分,刘玢刚刚躺在虎皮褥子上迷糊着,就被帐外大呼小叫的参谋惊醒。
参谋在帐外与卫兵争执了两句,一脚踹开卫兵闯了进来,带进来一股冷风吹的牛油巨蜡上的火苗忽的一下偏离了轨迹。
刘玢一下子坐起吼起来:“妈巴子什么事?慌里慌张跑什么?”
参谋进账摔了一个跟头,手忙脚乱爬起来之后急不可待报告:“旅长大事不好了!”
刘玢蹦起来复又一脚将参谋踹倒,怒气冲冲问:“什么不好了?快他妈说。”
“有弟兄上来报告说,他们发现好几个人被人割了脖子,肯定是抗联趁黑摸上来了。”
嗯?刘玢心中剧震,摸上来了?摸到哪?多少人?怎么办?抗联胆子太大了,不知道我这里还有8、9百人吗?送死来了?
不能啊!抗联怎么会不知道实力悬殊还敢摸上来?
一时间刘玢六神无主,心头电转了无数个念头。
“报……报告!”帐外又有人跑来报告。
这是驻守在半山腰的一个营长,营长神色也很慌乱,进来就嚎:“报告旅长,我的兵发现有人摸上来了,放哨的哨兵都不见了。”
似乎是配合伪营长,帐外百米处枪声大作,乱成一团。
卢炳瑞与朴吉松带领着四百精兵悍将偷袭17旅旅部,从山脚下一路摸上来,干掉了第一道警戒线上的哨兵,突进到山腰第二道警戒线的时候终于被伪军发觉,随即卷入了混战。
惊慌的伪满军一个个扑出休息地,架枪乱打,各种火力全开。
陆续的,山头背后也响起了枪声。
二大队以中队为单位,分成三股悄悄爬上了虎啸岭。六中队在东边山沟里抓到了一个伪军官,问明敌旅部位置迅速通过步话机报到了其他两个中队。
三个中队趁着雪夜和敌人的混乱,奋勇向山顶敌旅部方向进攻。
如雨的手榴弹拍落在敌人的火力点上,隆隆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四面山坡上到处都是闪耀的火球和一串串发着曳光的弹流。
抗联充分发挥了夜战优势,向上猛攻。
漫山遍野响起了抗联战士气势如虹的怒吼:打死刘玢,全歼17旅!
驻守在刘玢指挥部周边的警卫连拼死抵抗,各种枪支向着四周喷吐着死亡枪火。
刘玢跑出指挥所,与刚遇到的岸上次郎一同跑进了通信帐篷,急忙给守在那里的电信兵下达了紧急指令,“快报!我部遇大批抗联主力,现敌正向我旅部攻击,请求马上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