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话音一转,又紧张起来。
“你可欠了抗联一个人情知道不?你回去后告诉你师父,就说我们要找他,让他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哎对了他住哪?”
“哈尔滨”。萨满江咧了咧嘴,怪自己多嘴把师父绕进去了,不过要是不提师父和赵尚志的交情,这个大个子恐怕是不能放自己走,现在走同以后再被抗联放走是两码事,现在又没人知道自己被俘了,回去后还可以骗上司自己是力战负伤有功的。
马迁安挥挥手让萨满江走,现在根本不是收拢俘虏的时候,即使萨满江不搬出来他师父,马迁安也打算问完话之后放掉萨满江。
萨满江没走两步又跑回来重新趴到墙角,又开始装死。
3大队击破了伪满军的防线正向纵深发展,作为指挥官是不能太拖后的,马迁安在这个伪满军原指挥部停留了几分钟后重又上路,跟随部队前进。
李凤山率领的4大队业已击溃阻击他们的敌人,正顺着二马路向火车站方向前进。马迁安身边通信兵身上背负的步话机里不断传出李凤山的声音,边通报战况边指挥作战,时不时还询问马迁安的位置,听他的意思是要与马迁安比快。
马迁安拿过送话器,有些担忧的提醒道:“凤山你不要光顾着快,马上离开马路,走民居穿院墙。”
“大路不走你让我翻墙?啥意思嘛!哎……他妈的!不是骂你,小鬼子真封锁了大路……”李凤山唠唠叨叨,步话机里传出部队遭到射击后疏散的声音,连带着杂乱的还击声。
面对伪满军阵地被击破,抗联援军从镇子西南和西方两个方向杀来,自己又不能快速吞下火车站里的抗联的窘境,特别警察3队的崎部铁一警视(少佐级别)内心中出现了波动,电台被击毁的前一刻得到的信息是,自己的援军两小时后到达,但他不太相信,抗联控制的火车从他的眼皮底下冲过了火车站,向北而去,用屁股都能想明白,火车上的抗联是去阻击自己的援军去了,就算不打而炸毁铁路,那自己的援军也不会在两个小时之内到达了。
抗联的火车通过后,崎部铁一才想到破坏铁路,让抗联不能顺利的利用铁路。他派出了几个小组携带炸药破袭铁路未成功,抗联一方见人就打,顺铁路线方向部署的重机枪死死控制了前后2千米的范围,崎部派上去的小组在弹雨下非死既伤,根本接近不了铁路线。迫击炮的效果也不好,打不准铁轨结合部,炸不动。在火车站搞破坏铁路的干活,实在是不好的干活。
崎部铁一被迫从火车站撤下一个小队的日籍警察,命令他们阻挡从背后杀来的抗联,自己则指挥着剩余的伪满军,伪满警察及日籍警察加紧进攻盘踞在一片民居的抗联,随着战斗的继续,最先伪装来到火车站的抗联阵地渐渐缩小,一些分散的散落在货物堆,候车房里的抗联阵地已被夺下,在付出了100多条精锐特派日籍警察性命的代价下,火车站的战斗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抗联的援军接应到他们。
“轰!”又是一声巨响,一枚炮弹落入崎部指挥所的院落,飞溅的弹片打的窗棂啾啾作响,屋内的地面重重的抖动了一下。
刚才崎部被迫从二楼退到了一楼,还是闪避不开抗联远程火炮的炮击,听声音和发射的频率,这是一门九二炮,但为什么总是打一个地方呢?八嘎!
“走!”崎部对着屋里几个“镇定”的鬼子摆摆手,“上前边那个院落”。
在派出手中最后一个小队以后,崎部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有效的调配力量了,所有的人都已分散,一道命令下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找到那个接受命令的人,也不知道接受命令的人多长时间才能传达完自己的命令,所以此时再发命令已经毫无意义,打吧!不是我赢了,就是抗联赢了,不打到最后谁知道呢。
崎部率领几人跑出了被炮击的院落,飞步踏上胡同的路面,电光火石中崎部发现侧面出现了几个人影,几个浑身焦黑身穿标准关东军棉军装的“士兵”也正从一栋房屋的后窗跳出来。
八嘎!是抗联!崎部喊叫起来。
朴吉松从原来的院落里出来后,继续在各个民居杀进杀出,在又一次转移过程中,忽然与一群鬼子警察近在咫尺,双方都猛然一愣后,冲上前去扭打起来。
“是鬼子!上啊!”几个“关东军”不甘示弱猛的扑了上来。
通往火车站的一个十字路口上,赫然坐落着一座钢筋混凝土碉堡。李凤山的部队就是被这座碉堡里发射的子弹拦住去路。
两门迫击炮齐齐向碉堡吊射炮弹,轰轰炸响在碉堡盖上,但依然没有炸破乌龟壳。
几个耳朵里塞满棉花的鬼子躲在碉堡里,被迫击炮弹爆炸声震得口鼻流血,依旧瞪着血红的眼睛操纵着机枪拼命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