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抗联的要求是刚刚提出来的,许济雷根本没有时间派人回去汇报,崔殿升打了一个时间差。
阎家林面孔上的肥肉抖动了一下,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说的?我陪着那个署长耽搁一点时间,还不知道。”
“让你交出被打死的两个红胡子的尸体,还有被咱们绑走的那一个红胡子,还有什么两个积极分子,不就是小亮子和老胡吗,还积极分子,胡子拿他们还当个宝,死活要要回去。”
“就这?”如果就是这么点要求,不是不可以考虑,虽然他现在交不出尸体和人,尸体和人都被他送到县城宪兵队去了。从这条件上看,这些抗联害怕攻不下我这堡子,提的要求不高,他们胆气不是很足。
“那到不是,他们还要东家你交出自己和参与打杀他们人的相关人等,当然这里也包括我,还要你交出20万块钱。”
什么?这话明显把阎家林气到了,他大叫一声:“想要我的命?不行!想要我的钱?更不行!”
崔殿升似乎早就料到阎家林的反应,淡淡的回道:“我也是这么回答的,现在只等开打了。”
嗯嗯,很好!阎家林带着些欣赏的表情看看崔殿升,这样才对!我就不信这些胡子能打破我的堡垒。
“好好干!打退胡子我给你们一千块的赏钱。”
阎家林瞄瞄周围左右,看到这面墙上和两座炮楼里都已严阵以待,感到放心不少。他有一些本钱的,加上治安队现在有170多条大枪,还有9挺机关枪两门小炮,两门掷弹筒,这可都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看对面的抗联,好像也没有炮嘛,光凭那些枪可打不进围子。
李凤山可没客气,下面各级军官一声声响亮的汇报声,言都已弹上膛,处于随时准备攻击的状态。
“一中队准备完毕!”“二中队准备完毕!”“三中队准备完毕!”“后门伏击小队准备完毕!”
终于最后的声音传过来,“报告支队长,步兵炮组准备完毕,火箭筒迫击炮全部待发状态。”
马群的后面,两门步兵炮已组装安放完毕,炮手校准目标填弹合炮栓,弹药手手持定装弹半跪在附近,面色肃穆。
作为掩护的马群被战士带离了炮组前方,随着几十匹马向两边散开,两门步兵炮赫然出现在田地里,微昂着炮管直指门楼。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阎家林远远看到马群闪开的空地上,露出的两堆人及其人群中间的火炮,离着远看不清楚,作为一个土财主他也没有配备望远镜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不过凭直觉他感到那两堆人中间的东西绝不是善茬子。
崔殿升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作为当过兵的,崔殿升要比阎家林多懂一些兵器知识,一打眼就能从轮廓上判断出这是何种武器。
完喽!我说抗联咋不急不慌的,提的要求还老高,原来人家早就胸有成竹,院墙再厚他也架不住炮崩啊,我们枪法再准也架不住人家根本不跟你比枪,跟你玩炮。
这这……比r本人装备还好,我滴爷爷!我咋惹上这群人?
“开火!”李凤山一声令下。
“嗒嗒嗒……”前方散兵线上的数十挺机枪首先开火,一片嘈杂如同爆豆般的枪声骤然响起,准确的火力扫射上院墙上面的射击孔,扫到门楼上的墙垛上,射在炮楼的射击孔里……。
第一轮火力就敲掉了20余名隐藏在射击孔后面的庄丁、炮手和治安队的人,死尸咕咚咕咚从窄窄的院墙通道上折下,鲜血迅速流淌开来,血腥气伴随着伤员的惨嚎四下飞扬,更令还活着的人胆寒。
光是机枪扫射就已显出抗联训练有素的战斗素质,阎家林与崔殿升完全傻眼了。两人趴在枪弹打不到的垛子后面,惊慌的四目对视。
“东家快跑!”崔殿升终于想起来还有更严重的事件将要发生,大喊一声连滚带爬向门楼台阶爬去。
“呜……!咣!”“呜!咣!”炮弹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声接二连三的砸在门楼上,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门楼及连接在一起的院墙浑身抖动,摇摇欲坠。
几乎没有给守军醒悟的时间,一分钟后,一队火箭筒手一字排开,对准选好的城墙上的火力点射出一排火箭弹。
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迹,一头撞上围墙,几十声爆炸几乎同时响起,巨大的共振毫不费力的将上百米的院墙震塌。
喀拉拉……,轰隆隆……,原本结实的砖墙整体向后仰倒,哗的变成了一堆堆砖头瓦砾。
门楼上拉紧吊桥的绞盘早被击碎,吊桥发出呜呜声轰然砸下,乓的一声砸在壕沟上面,激起大片的烟尘。
又挨了几炮,门楼终于支持不住巨大的摧残,发出隆隆巨响垮塌下来。
“冲啊!”早已跃跃欲试的百余骑兵在大队长胡茂昌的带领下,蜂拥而上。马走龙蛇线,马队从吊桥上腾跃着奔涌而过,像一条利箭一样嗖的一声射进了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