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搞不明白王之右抽的什么风,这心里实在是痒痒,老兄不介意的话,能否见告?”
“你呀你呀”,陶远近嘻嘻笑着打量着刘宗岳,“揣着明白装糊涂,王之右抽的什么风你还猜不出来?当然是这个。”陶远近伸出右手在刘宗岳面前一晃,用拇指与食指相互搓了搓。
“想钱想疯了呗,还能有啥。”
“哦!……”刘宗岳“恍然大悟”,同时心里一松,暗道自己果然猜得没错。
“你这个处长值多少钱?”
“我这个不值钱,四千元,为了凑这笔钱我可费了牛劲了。”说到这里,陶远近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诡秘的问道:“噢对了,我怎么把你这茬忘了,你老弟可是深藏不漏的有钱人,你前一阵子出牢狱不就是拿钱赎出来的?你给王之右多少?”
刘宗岳没料到话题忽然转到自己头上,一个没防备稍显慌乱,定了定神带些扭捏的回道:“5千出狱,3千官复原职。”
“唔,可惜!”陶远近面上浮现出悔恨的表情,连道可惜。
刘宗岳奇怪,“可惜啥,八千块解了一个死局,我看值没啥可惜的。”
陶远近惋惜道:“不是说你可惜,是说我自己可惜,还有一个少将参谋处长的位置,不过要五千元,我就差一千元就能捞到那个位置,你说当时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找你通融通融借点钱呢?你真这么有钱?没想到啊真没想到。”陶远近边说边懊悔的摇晃着脑袋。
陶远近半真半假的话语引得刘宗岳泛起了心思,试探着问道:“那现在我借给你一千元还来得及不?”
开什么玩笑?陶远近摇着头道:“任命已经下来了,哪里容易改动?”
陶远近是在担心如果王之右拿到钱后来不及再给自己重新申请任命新职务,何况这种朝令夕改的命令也容易引起旁人非议,到时候有人拿着做文章,自己有可能鸡飞蛋打,连副官处长的职位都有可能丢失,这是一件冒险的事,他才不会这么傻得陇望蜀。
刘宗岳眼珠转了转道:“那你看小弟我有没有可能拿到这个参谋处长的位置?咱哥俩你好我好,谁拿到这个位置都是一样的。”
“那是那是,咱哥俩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谁买到那个官位都是一样的,不过我奇怪的是……”陶远近话锋一转,“你原先不热衷官位,也没有什么钱,怎么转了性子?”
“啊这个……”,刘宗岳支吾道:“当官还怕帽子大压死人吗?这几个月牢狱之灾,我在牢里是想明白了,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不想当这个官有的是人挤破脑袋想当,与其将来受他们气,不如我当一个大一点的官也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陶远近深以为然,也为这个朋友想开了而感到高兴,“不过你还有五千元吗?要是有的话,明天我可以找王之右探探路,我对他比较熟悉,他好像对你还有点顾忌,我帮你说说话。”
刘宗岳点点头,钱是有的!早在自己被解救出狱不久,马迁安就已经给他传过话,要他好好干,争取在伪政府里升迁到更高的位置,需要钱的话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
陶远近惊讶的睁大了眼珠子,这年头甭说五千元是一笔巨款,就连一千元都是一笔不菲的钱财,自己这个兄弟前不久刚拿出八千元,可能还不止,什么时候他这么富裕了,真是土财主装穷深藏不露,咬人的狗不叫。
陶远近的惊讶表情落在刘宗岳眼中,为了打消陶远近的疑问,刘宗岳急忙解释了钱财的来源。这种事马虎不得,将来一定还会有别人产生疑问,莫不如告诉陶远近“真像”,也好让他帮自己遮掩一下,堵其他人的嘴。
“大哥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这笔钱是一个曾经的马匪给的,八年前我不是参加剿匪嘛,当时兄弟我只是一个小连长,在匪窝救了一个大肉票,人家说日后必有重谢,后来他生意做大了又加入了帮会,混的风生水起的,前一阵子听说我入狱了,派人给我家人送了两万元钱,我的钱就是这么来的,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了,你可不要乱说啊。”
陶远近选择了相信,还感慨自己怎么就碰不上这么有良心的肉票呢!剿匪的事当年自己也没少干,那些肉票被救了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责怪自己和土匪一个样,都是伸手要钱的货。
刘宗岳临走时许诺,如果陶远近帮自己说话,自有酬谢伍佰元的辛苦费,陶远近自是一叠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