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员的级别从原先的两个组长提高到三个组长。
在残酷的地下斗争中,不少谍报人员被捕,为营救这些坚贞不屈的同志,抗联一直在尽自己最大努力。
地点定位铁骊县北方临近森林的地方,这里曾经是铁骊攻击战的主要战场,现在则为双方实际控制线的交界处。
当然双方的实际控制线不是一成不变的,往往这块地方今天还是抗联的,明天则成为鬼子的占领地,相反的例子也有很多,在这一线上抗联人数虽然少于日军但胜在武器精良单兵素质较高,战果基本上是一个换俩,日军吃不住这样的战损,这样的交换比让梅津美治郎吃惊,他指令参谋人员进行分析对比,寻找最佳的进攻方法,在结论和新方式没有拿出来之前,对山中抗联只采取围堵少进攻的策略,最近进攻力度明显减弱,双方总体战力几乎相等,成为相持线。
抗联这一方的代表是赵尚志,他带着特种中队“押解着”马迁安出现在一块荒野之中。
日方代表的级别则低的多,由最近提升为中佐的关东军情报本部情报班班长黑羽纯一郎领队。
双方约定交换地点不得埋伏军队偷袭对方,出席人数每方不得多于30人,但出于对对方的不信任,双方谁都没有遵守这个协定。
抗联一方除安滨纵队的特种中队外,还有安滨纵队十支队小兴安岭留守部队约两千人秘密部署在密林中,准备一旦意外就大打出手。
日方则安排了28师团第30联队的两个大队,同样秘密部署在离换俘地点不足一公里的地方。
表面上双方都是极为守规矩的,双方各出20余人押解着要交换的人员,距离百米左右不约而同站定。
杨洪首先站定,疑惑的黑羽纯一郎吓了一跳,以为抗联要搞什么鬼,立刻作出就地防御姿态,猛一挥手,20余日军一下子全部趴倒在地,据枪防守。
小富兰克林被两个曰本特工强迫摁在地上,也抬起眼惊异不定的看着前方,他刚刚得到要换俘的通知,狂喜之情还未过去十分担心在换俘过程中再有什么意外。
由于小富兰克林被俘后十分的不配合,日方曾动用了肉刑,在给他用了几种手段之后,终于无奈的承认美国人也有不怕死的硬汉,决定与抗联换俘后日方为了掩盖其刑讯逼供,还特意假惺惺的派了医生给小富兰克林疗伤,此时小富兰克林虽说还有伤在身,但已不影响他慢慢走动了。
杨洪吩咐大嗓门的黑田喊话,黑田举着电喇叭一里哇啦喊开了:“嗨!我是反战同盟战士黑田,对面的曰本兄弟听着,不准开枪不准搞鬼不准在远处有埋伏,若有此种情况发生,我们抗联将采取双倍报复手段,为了打消你们的侥幸心理,我方提议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方的武力。”
“叛徒!”黑羽纯一郎低声骂道。黑羽知道为什么有很多本应该玉碎的士兵不仅不自杀,反倒成了什么反战同盟的家伙,作为一个情报老手,他研究过***的理念和宣传手段,甚至他还通读过马克思著作,他深知这种理论的可怕性。这种理论有一种直逼人心的震撼性力量,它强调反殖民反压迫反剥削,团结穷人起来斗争,超出了国家民族的局限,适用于各个国家和民族的受压迫阶级。曰本士兵是工人农民小手工业者,都属于马克思理论里的受压迫阶级,一旦他们接受了这种宣传,再结合抗联善待俘虏的政策,这些被俘士兵第一时间不自杀的话,也就基本失去了自杀的机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军队就是水到渠成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从感情上,黑羽接受不了大和族人成为中国人的“狗腿子”。做了中国人的“狗腿子”虽情有可原,但罪无可恕!
黑羽站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回道:“告诉你的主子,我们愿意看到你们出丑。”
待黑羽回复后,杨洪低声骂了一句,“娘的,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全体狙击手有了!”杨洪对身后一百多米处森林边缘的战士们喊,喊的同时还用眼睛频频扫视淡然处之的“石井四郎”,似要取得“石井”的首肯。
杨洪是知道假石井真实身份的几个军官之一,有马迁安在身边,他的令发的不那么理直气壮。
马迁安只是拿眼睛瞪他,一句话也不说。早在出发前他就告诉杨洪等几人,要入戏要入戏,现在他就是石井四郎,再不要把他当做马迁安来看待,免得细微之处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