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马迁安故意回头问跟进来的翻译,实际上马迁安早已听清了这个女人说的什么。
翻译戴上了大口罩,还嫌不够安全用一只手捂住嘴巴,瓮声瓮气的回道:“将军,她说要跟她的女儿做最后的道别,这个马路大知道自己要死了。”
“她女儿?”
玄夜急忙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名册,抢着回道:“是的将军,她的女儿与她一同被送来的,计划是明天送上手术台做对比试验。”
“带她来。”马迁安又上前一步,忍不住注视这个女人的眼睛,她的眼睛完全瞎了,对马迁安的动作毫无所知。
“将军……”不知好歹的翻译似乎想阻止马迁安的这个命令,他只想远远的离开这里,如果等一会这个什么女儿来了,将军若有兴趣观瞧,将军不走自己也走不成,荒唐!将军今天怎么什么都想看?
“混蛋!”马迁安怒了,“你以为我是在做无聊的事情吗?你听没听过中国有句古话‘临死吐真言’?为了圣战能够顺利进行下去,我们必须多多了解中国人的实话,对这样的反抗分子,在平时你们能听到他们的真话吗?只有在此时才可以,你这个猪!”
翻译挨了训斥,但他不会去思考“石井”话语的漏洞,他死板的长幼尊卑思维中也不敢怀疑上级的错误,他只会自己脑补将军话语中正确的地方。
啊!将军就是将军,不愧是天黄钦定的特殊后备部队的首领,看问题总是从大方面考虑,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只会纠缠于自身安全与否的问题,将军却想到了圣战的前途问题,从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上将军就想到了可以听到中国反日分子真心话,将军的思维已经上升到如此高的地步,我不如他多矣。
瘦弱而面容枯黄,脑袋上还顶着一根草棍的小女孩被很快带到,惊恐不定的小姑娘一进入这个牢房,床上的女人就似乎感觉到了女儿的到来,她挣扎着努力将面孔转向牢门的方向,微弱的呼唤道:“恒真,是你吗?我的恒真?我是妈妈。”
声音虽然微弱,嗓音虽然由于病毒的侵袭而改变了许多,但天生的基因纽带却将小姑娘的记忆唤醒,小姑娘不顾一切的哇哇哭着向前扑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他们说你死了……”
手疾眼快的马迁安一把捞住小姑娘的胳膊,稍一用力将这个叫恒真的小姑娘带住。
不能往前扑!沾上病菌就会得病,马迁安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娘进入火坑。而且这个恒真?马迁安脑海中闪出另一个恒真,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是铁骊县城的人,当年打铁骊县城,马迁安曾率队进入过一间民宅作为发起攻击的阵地,民宅中那个怯生生并好奇的小姑娘就叫姜恒真。
看这小姑娘的眉眼,依稀有当年的模样,不过她的脸蛋早已削瘦的看不出当年形状,在这座魔窟里,每天生活在恐怖中,能活下来就是一件奇迹,根本不能指望吃饱饭心情舒畅。
床上的女人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她勉力伸出自己的一支手臂做了一个阻止的姿态,艰难的喘息着说道:“恒真,不要过来,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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