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现多大的伤亡,作为一支预备队存在于炮舰上,也可防患于未然,谁也说不准特种中队会不会出师不利,要是被人追着屁股打,这多出来的二十多赫哲族兄弟咋也能帮着抵挡一阵。
“定边号”从松花江下游一路顺畅驶来了,它的船舷已经改成了“亲仁”,拉着淡淡的青烟,挺着舰首双联装高角炮突突突急速奔驰。
松花江是条内陆江,加之此时的江两岸地域人烟稀少,松花江沿岸说不上有什么防御体系,何况伪满江上军与沿岸地方日伪陆军互不隶属,江岸上偶有零星日伪当局人员看到炮舰,也绝没有想到这是定边号,没人想到竟然会有一艘抗联的炮舰朔江而上,马迁安胆大妄为的计划又一次抓住了敌人的防御漏洞,利用其疏忽展开了出敌意料之外的行为。
不过为了更好地隐藏行踪,定边号经过佳木斯水域时还是选择了趁夜经过,依仗舰长高超的驾驶技术,在暗淡的月光映衬下,炮舰以低速低噪音的方式缓缓通过了这一段人烟较稠密地区,过了佳木斯这座有着“江上军”分哨所的地域,前途变得海阔天空,定边开足马力吼着飞奔了二百多公里,终于在午后时分抵达木兰县境内张小花部队隐蔽处。
通讯员已经接收了舰上发来的信息,张小花业已知道率领这艘炮舰的舰长是一个叫包大营的家伙。张小花并不认识包大营,只对这个名字感兴趣,包打赢包打赢的念叨了好几遍。
杨洪在望远镜里瞄着舰桥上迎风而立的包大营,嘴角耷拉下来不无醋意的发表了一通酸话。
“嘿看把他牛的!小胸脯挺得什么似地,会开一艘破船了不起吗?真是的,赶哪天我也打个报告申请当舰长去。”
张小花与肖锋都听出来杨洪这是嫉妒,肖锋可算找到扳回一局的机会,咽口唾沫“蔑视”道:“当舰长?你能把眼前这艘桦树皮船划过江去就不简单了,还当舰长,你知道左满舵是咋回事?知道水密舱是啥不?”
杨洪认识包大营,包大营原本也是劳工营里的战俘,曾是国府海军“自强”号巡洋舰见习副轮机长,这艘舰还没同曰本舰队开打就自沉长江,活生生演绎了一场怯战避战的闹剧。虽然军舰自沉与当时的包大营关系不大,包大营在“自强号”自沉之后,随舰上人员组成炮队继续战斗,逃过了南京大屠杀在40年的一次小规模战斗中被俘。但杨洪可没管这些,一直奚落包大营直到包大营被魏拯民相中调离十支队。
杨洪不答话,只是紧紧的盯着远处意气风发的包大营,嘴角愈发弯下来。
在岸上人员接引下,“定边号”缓慢停泊在距江边数十米的地方抛锚定船,这又引得杨洪酸了吧唧的说了一句,“还舰长呢,连个岸边都靠不上。”
岸边陆续发出木排和桦树皮船,将一船船人员与武器发往定边号上。
直到一小时后,人员和装备大部上舰,张小花与杨洪才与眼巴巴充满羡慕的奇可图告别,随着最后一只木排登上了定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