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勇不理会横山丈夫的哀求,反而赞道:“你这个吊毛还会说中国话?说的不赖嘛,再说两句听听。”
横山丈夫听到杨博勇出言讥讽侮辱,心中气愤之极,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又不敢勃然大怒,只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恳求道:“伤兵的,已无抵抗之力,都是重伤员的,没有威胁。”
杨博勇不高兴了,训道:“这句话说的不如刚才顺溜,你他妈#的越说越回旋啊(退步),不用功,该打屁股。”
杨博勇看似在逗弄横山丈夫,实际上他一刻也没放松感知战场上的纷乱,他知道钻山豹在杀鬼子伤兵,也知道自己队伍里的一些新兵菜鸟在阻止“野狼”的人干这件事。
新兵们接受的是抗联正规教育,背的是教材上的不打不骂俘虏的条例,况且这些原本的本地百姓子弟兵心地宽厚,不忍垂死的伤兵被补枪。这都是一些没经历过鬼子凶残的善良人。
杨博勇与新兵们的心态不一样,他是与曰本人有着深仇大恨的人,十年前曰本人搜剿抗日胡子(土匪),硬说他家乡那个小山村里有人包庇胡子,为了竖威,为了震慑老百姓,他们杀光了好几个村子的村民,搞的血雨腥风残暴至极。
当时杨博勇被刺了一刀,躺在人堆里装死才逃过这一劫,可家人全被杀光了,从此杨博勇走上了打曰本的道路。
后来加入抗联,当时抗联也没那么多规矩,战场上杀死对方伤兵的事件比比皆是毫不出奇。但后来不行了,抗联正规化之后,执行了新的纪律,其中又一条就是不得随意杀害俘虏,除非俘虏有抵抗行为,一般情况下俘虏是可以保住性命的。
为此杨博勇也郁闷过,气愤过,想不开过。直到有一天碰到马迁安,杨博勇对马迁安说出心中郁结,抱怨这条纪律。
马迁安听完只是嘿嘿嘿笑了一顿,随后说了一大堆遵守纪律之类的屁话,但分别时却“友好”的敲打着杨博勇的脑壳告诉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既不违反纪律又能达成你的目标,那方法多了去了,比天上的星星都多,看你想不想,我这里没问题,只要你给我一个“正确”的理由。
有了这个“尚方宝剑”,杨博勇胆气壮了许多,当其他部队时有俘虏送到总部时,却很少见到四大队送俘虏来,而四大队打的仗却并不少,有人奇怪问杨博勇,问他怎么俘虏抓的那么少。一遇到有人问这个问题,杨博勇就会愤愤不平的开骂,自嘲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倒霉,遇到的都是一些极其顽固的日军,不玉碎成渣渣都不行的,哪还有俘虏。
借口多多,总是让耿殿君无奈。
对于钻山豹的人枪杀失去抵抗力的日军伤员一事,徐扬与展明也默不作声,只顾着命令自己的人收集战利品,忙着点数。他们都知道杨博勇的做法,他们对杨博勇如此做持无可无不可的态度。实际上就今天这种情况来看,即使不杀那些伤兵,抗联也不会背起他们转移,也只能将他们仍在这里,到算不上俘虏。
横山丈夫终于鼓起了残存的勇气又一次抗议,因为他看到一群身穿老百姓服装的武装分子正向这里赶来,好多伤兵就是被这些人杀掉的,不由得他不怕。
“我抗议,你违反战俘公约。”
“哦?”杨博勇滑稽的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钢盔,困惑道:“你也知道公约?”
“我的研究过。”
“哦……”,杨博勇拉长声调哦了一声,随即很认真的解释道:“你看,我没杀你也没下令杀你们的伤兵,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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