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法得逞。
不过只要是打仗,不论多么灵敏机智强大的部队,都会出现伤亡。张小花的特种中队虽然单兵素质极强,武器装备亦比鬼子优良,但就算是铁人挨上子弹也会被咬下一块铁皮的,自从接敌到现在,特种中队已经牺牲了三十多人,负伤七十多,其中重伤员二十多转入了后方,轻伤员则回到了纵队总部医院疗伤,前线兵力捉襟见肘。
其实不仅是特种中队这个情况,侦察连与警卫连也有伤亡,即使很少直面敌人的防空连,也在前天拉上了最前沿的潮湿黑暗的落叶松林地,也很快有伤员被送了回来。
现在马迁安手里能够直接指挥的部队就这么几个直属连队。
周玉成气呼呼的走出了指挥部,漫无目的的瞎逛,他需要平静一下心情。正走着迎面遇到张小花。
张小花满身征尘未洗,脸蛋被硝烟熏得黑里透亮,军服被密林中的树枝扯得这里破一个口,那里刮成一条条,浑身的泥浆,简直就成了一个泥猴子。
看到周玉成低着头在捉摸什么,走在对面的张小花一声欢快的大喝,“缴枪不杀!”,吓了周玉成一跳,一抬头见一泥猴对着他亮出白牙笑,一时没认出来生气的斥道:“叫什么叫?你谁?”
张小花继续粗门大嗓的叫:“我小花呀,不是吧周政委,这才几天功夫不见,你就认不出我来了?难道我变得更漂亮了?嘻嘻。”
声音粗哑,这不怪张小花,战场上厮杀枪声震耳欲聋,指挥员声音不大的话,鬼才听得见命令,喊着喊着就哑了。
小花?周玉成惊讶的仔细看了几眼,还真是张小花。这鬼丫头跟着马迁安都变得自恋了,什么变得漂亮了,变猴子还差不多。
“啊,你回来了,有什么事?”周玉成尽量和蔼的问,对马迁安生气不代表要恨屋及乌,小花可不像马迁安那样竟惹自己不舒服。
张小花继续嘻嘻笑着回道:“没啥事,送几个伤员回来,另外我也负伤了,回来做个小手术,做完就走顺便再领点弹药,唉呀妈呀,这枪打的过瘾是过瘾,可那子弹像泼水似的,哗啦哗啦就没了。”
周玉成有点担心,急问:“受伤了?重不重?咋也不告诉一声?”
“是我不让他们通报的,也没啥,就一颗弹头卡在肋骨上了,我那俩卫生兵技术不行不敢给我做手术,这不杨洪强把火的吵吵让我回来,这小子可下过一把中队长的瘾了,恐怕我不走,瞧好吧,等我回去的再把他换回来。”
张小花说的轻松,周玉成可不这样想,子弹卡在肋骨上还没啥?你铁打的啊,你铁打的啊,你还是铁打的啊?
“赶紧的手术,我陪你去医院,真是的,这么重的伤还敢说没啥,真是乱弹琴。”
张小花急忙伸出右臂示意,“真没啥,刚做完手术,你看我一点都不痛,我寻思还有点时间就来找两位领导汇报一下战况。”说着说着还屈了屈右臂。
哎吆我的小姑奶奶,你现在不痛是因为麻药的劲儿还没过吧,也真是的,负了伤都不告诉马迁安,是怕小马担心不是?
想到马迁安,周玉成脸一黑,你小子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有这么一个好女人,你配得上人家吗?
“你干嘛去?我看你很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跟司令吵嘴了?都怪我们,仗没打好让领导跟着操心。”
周玉成一怔,哎呀哎呀,我快要“嫉妒”死了,张小花也太会维护马迁安了。
“是,刚吵完嘴,我正气着呢。”周玉成怔过之后,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