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已经不用马迁安下令,回过神儿来的战士们纷纷调整枪口,对准上空的鬼子空降兵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鬼子的飞人的威胁现实而巨大,容不得战士们过多思考,被这些家伙占领了山岭由内向外开花,闹不好一家伙把司令给“斩首了”,不得了。
弹雨纷飞,鲜血与碎肉骨屑四溅,空中与山坡上绽放了一朵又一朵血花。
飞机很难打,当几架太极盾防空机枪调整好角度后,运输机已经脱离了射击范围,操枪的战士们只能懊丧的重又调转枪口向天空“坠落”的鬼子射击。
很快抗联与鬼子空降兵都发现了,对方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强悍!”马迁安时不时将眼光瞄一下正陆续落在山坡和山顶的鬼子,心中只有这两个字,现在马迁安不知道这是竹腰捻一手导演的好戏,只以为是深掘贵之这个联队长搞的鬼。
“被老鬼子算计了!”。
事发突然,第一波空降的鬼子从飞机上跳下后,自由落体速度极快,造成突然袭击的效果,抗联地面射击失去了准确性,鬼子直到距离地面百米才打开降落伞,张开伞后依然以每秒十米的速度急降,人还在空中,长短武器已喷出火舌。短短十几秒钟,抗联反击的枪弹刚刚开始集中与加强,已经有一部分鬼子落在了地面。
鬼子的武器配备也出乎马迁安的意外,这帮鬼子空降兵大部分人手一支二十响大镜面,外加一支王八盒子,少数几人携九九式轻机枪,近战火力极其凶猛,战斗意志极为坚强,实为一等一的精锐强兵。
真下本啊!马迁安看的心头的火气一阵阵直冒,恨不得立刻跳出地堡与鬼子短兵相接,可理智告诉他,自己出去对现时的战斗无关痛痒,还很有可能极快的阵亡,那这场精心布好的局缺少了中枢,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打成烂仗,重则演变成一场大败仗。
五六个鬼子落在山顶附近,还在空中的时候,鬼子就已开枪,驳壳枪的枪声嗒嗒响个不停,很快压制住了一小段战壕里的抗联,为自己取得落脚地,葡一落地,一只手将身上降落伞的特制装具一扭一掀,瞬间脱离了降落伞的羁绊,灵活的滚到隐蔽物后面与抗联对射。
子弹哗哗的打进宽阔的瞭望孔,啾啾作响打在地堡里的顶棚下面,两架观测仪器也被打坏,马迁安险些被一颗流弹打中脸颊,气得火冒三丈。
守卫在地堡周围战壕里的为警卫连一排,排长孙乘胜吼叫着命令投弹,地堡中听得明白的马迁安急忙扑到瞭望口,不管还在横飞的子弹对着外面的孙乘胜怒斥,“不准投弹!带人把他们给我干掉!”
投弹?这个小疯子!这几个鬼子与山坡上的我们的人离得这么近,一排手榴弹投下去,骨碌到下面,炸死的百姓和民兵肯定比鬼子多。
山下的百姓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正向山坡上爬,被忽然降落的鬼子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第一波降落的鬼子在空中时被击中不少,但依然有五六十人成功的落在山坡和山顶周围,这些厉害的对手给山顶地堡周围的抗联造成极大困扰。
鬼子兵混在民众堆中,瞄不好瞄打不好打,很多拿枪的民兵们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状况。
前两道战壕里的民兵们与山下涌上来的有枪的武装人员与敌人混战在一起。
眼见鬼子在眼皮底下大开杀戒,短暂的功夫就看见山坡上躺满了无武装的平民和战斗力不强的民兵,眼睛都红了,什么时候打过这样憋气的战斗?
手中紧握的是自动武器,如果鬼子不是混在民众中间,这么一点鬼子无论多么强悍,都无法承担密集的弹雨,可现在为避免误伤民众,战士们只能选择性的开枪,不多时这种居高临下选择性开枪反击的模式也被打破,鬼子很快将目光集中到了山顶的大地堡上,不再理会逃散的百姓,借助人群或灌木土坎的遮掩,从第二道战壕的位置开始,向上凶猛进攻。
警卫连一排的大部分战士跳出了战壕,呐喊着与迎面而来的鬼子对冲,互射过后,很快纠缠在了一起打起了近身缠斗交手仗,血腥而惨烈。一些鬼子兵打光手中驳壳枪里的子弹,来不及换弹夹,捡起附近散落的民兵们的长枪,枪上有的安了刺刀有的没有,手持没有刺刀枪支的鬼子就将长枪倒转,抡起枪托与抗联战士们互砸。怒吼声与惨叫声连成了一片,响彻在山坡上。
鬼子丢下了奔逃的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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