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迁安的声音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将静静偷听他与王肖青谈话的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众人惊喜的交换着目光。站在马迁安身边的李云祥更是咧开大嘴巴,喜不自胜。
王肖青道:“是!坚决执行命令!不过司令员我提醒你一下,等会儿千万不要走出掩体,不敢保证有没有流弹打上山顶,请注意防炮。”
“行啦,我晓得了。”
马迁安满脸无奈的摇摇头,难道自己选择将指挥部建在山顶是个错误吗?怎么凡是跟我谈话的人都提醒我不要被流弹打死,死不了的!
转脸马迁安就变得兴奋起来,指派着手拿电喇叭的通信员,要他向山上各个战壕里的民兵和青壮喊话,要他们停止射击,寻找最近的防炮洞,做好进洞准备。
咦?抗联抵抗者的枪声停了?竹腰捻有些奇怪的走出谷口边缘的指挥部,手持望远镜向远处的嘴巴岭仔细观瞧。
难道抗联的傻瓜指挥官终于明白乱放枪是lang费弹药吗?这实在不是一个好信息,竹腰捻摇了摇头。
竹腰捻将指挥部设置在山口附近,紧邻一小段山脚,用几棵大树作为支柱,在树干上拴上防尘帆布作为顶盖,指挥部前边是一道自然形成的半人高的土坎,拥有一定的防御能力。在这个距离上不必担心抗联那几门迫击炮的轰击,短腿的六零炮根本形不成威胁。
抗联的阵地忽然寂静下来,原本响彻成一片的枪声忽然无影无踪,山下的鬼子只看见山坡战壕里的抵抗者们的头颅在战壕边缘若隐若现,飘来飘去。
纳尼?他们在干什么?无数鬼子心头升起了同样的疑问。
士兵和田熏从地上微微抬起头望向几百米外的山头,眼睛中也满是不解,抗联这种忽打忽停的战术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不过和田熏没有疑惑多久,中队长河本狗熊一样的嚎叫声就响在了耳边。
“和田,带三个人向前跃进,去看看抗联搞什么?”
什么?和田心中大怒。让我去?这与送死有什么区别?该死的河本中队张,咒你全家下辈子都变成狗熊。
前边是无数的枪口,后面是河本的王八盒子,和田熏心里都要滴出血来了,不过还能怎样呢?这是命运,命中注定要死在这个粗鲁的北海道狗熊的手里。
和田熏悲愤的喊了一声,“为帝国献身的时刻到了,你你你跟我走,让我们光荣的战死在疆场吧!”
和田熏的手指指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骚动。混蛋啊!不准把手指头对准我!
抗联炮兵支队的阵地上,各个炮群的指挥官都收到了准备开炮的命令,临近开炮时间,每个指挥员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左腕,将眼睛死死盯在了手腕上的手表指针上,右臂高高举起,如同千斤重锤,准备挥下它那巨大的能量。迫击炮阵地上,二百多门迫击炮齐齐斜指前方,炮口处伫立着手持炮弹的战士,刚毅的脸上闪着兴奋地光辉,安静的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火箭炮阵地上,手持发射电钮的炮手把手指放到电钮上,眼睛瞄着指挥员的脸庞,盯着他的嘴唇,等待那一句震人心魄的命令。
终于听到指挥员一声气壮山河的大吼。
“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