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人,但角川只翻了翻眼皮,没有发怒只有一点羞愧。马迁安心里有了点底。
众目睽睽之下,马迁安不可能杀死角川,这个大佐的官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被俘的状态下不可以随便杀掉。
马迁安蹲下来,用纯熟的日语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即诱惑道:“角川,你已经败了!再唱军歌又有什么意思?军歌又不能让你反败为胜,如果你现在表示投降,我可以按照我们的政策给你疗伤,我们将给你一条新的生命,话说,你的骑兵还真不赖,有种!”迟疑了一会儿,马迁安加了一句:“训练水平不错!战斗素养也很高,不过指挥艺术像狗屎。”
角川抬眼看了看“大名鼎鼎”的马迁安,就在此前不久,他还曾以为自己可以抓住马迁安领赏,转瞬间自己就完蛋了,天哪!
“杀了我吧!你不能侮辱我!”角川虚弱的要求道。
马迁安忽的站起来,脸色一沉,“我不杀俘虏,要死自己死!死远点!给脸不要脸!”
角川闻言,忽的握住还插在肚皮上的刀身,似要挣扎着再捅自己一下。马迁安手疾眼快一把握住角川的手腕,让他动弹不得,哭笑不得劝道:“死心眼!角川是吧?我倒是了解过你,你是一个纯粹的军人,跟那些参与屠杀老百姓的鬼子有些不一样,要不然我跟你这么客气?早就给你一挥两段了,别跟自己过不去,到我这里来吧?帮我训练一下新兵骑术,你没听说?我们抗联里也有不少曰本人,多你个不多少你个不少的。”
李凤山拍马赶到了,见马迁安跟角川“磨叽”,看样是想劝降这个鬼子,不由好笑。
“嚯,马司令怎么菩萨心肠了?半死不死的老鬼子,费啥劲儿嘛,扔这儿算了。”
马迁安瞪了他一眼,心道你懂什么?老子还不是看上这鬼子的军阶了,打仗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少将和大佐到打死不少,却没有俘获几个活的高级军官,这家伙要是真投降,能起到一个好的榜样作用呢。
马迁安继续淳淳善诱,“角川想想吧,你刚才抱着必死决心捅了自己一刀,已经算死了一次了,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刚才的你了,你应该有新生活。”
马迁安说这种话说的非常地道,他非常了解曰本人的性格,大部分曰本人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如果选择了不死,最终会毅然抛弃原来的自我,像个新生儿一样重新开始。
虽然角川不说话,但马迁安明显感觉到角川握住刀身的手松开了。
马迁安吩咐:“叫医生,手术缝合伤口,抬走。”
小样!只要你今天不死,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让你发挥一面旗帜的作用。
部队撤退了,今天将是一个好日子!咬住自己尾巴的角川联队垮了,难道不是一个好日子吗?
牵马行进在山路的时候,李凤山又追上了马迁安,献宝似的拿出几面破旗炫耀道:“嘿司令,我缴获了三面鬼子旗,你看看哪一面是联队旗?我也好领一个大功欢喜欢喜。”
马迁安曾缴获过日军第50联队的联队旗,抗**部奖励了马迁安一个大功,让李凤山眼馋。
马迁安头也不抬的答道:“哪面都不是,鬼子骑兵没有联队旗的,上哪领大功去?一边呆着吧。”
“你骗我?”李凤山愣了半天忽然一声大叫,随即猛烈挥动着手中的几面破旗,“你嫉妒我的大功,这是嫉妒!嘿!领导咋能这样呢?不行,这个大功我非要不可!”
马迁安无可奈何的转头,“行行!消灭15联队怎么说也是大功,赶明儿个我给你报上去,给你大功,真搞不懂你,争这个干嘛?军功章多了不嫌累赘?”
李凤山表示严重不同意,“累赘?看你说的!军功章多多益善才好,将来有那么一天我把它们全挂上,滴沥当啷的像鳞甲,全身金灿灿的多威风!多神气!我将来就要那样。”
“扑哧!”马迁安实在忍不住李凤山的“幽默”,笑了。凤山老兄的审美观的确不是盖的,竟然领先潮流许多年。
“笑啥?”
“没啥,想起一些有趣儿的事,一吨重的勋章和锁子甲。”
“啥?”
“没啥。”
“啥?”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