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了富县,准备在此迎接大批灾民新兵。
随着绍斌山抵达富县,大批从陕甘宁边区借调的粮食也在陆续到达,绍斌山正在高兴,一切都按照马占山的吩咐行进着,眼见大批兵员就可涌进富县,从而完成老长官的命令,怎能不高兴。
忽闻胡宗南的兵截击了灾民队伍,又怎能不怒。
“妈了隔壁的!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拦截马长官要的人?小逼样的,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吞了豹子胆,弟兄们!跟我走!”
绍斌山气的眉毛倒竖、目眦欲裂。作为马占山的爱将,绍斌山跟随马占山十几年,早就沾染上马占山敢爱敢恨的霹雳火爆脾气,如今听说那些面对日军按兵不动,只知道围困延安的胡宗南的兵,竟然连马占山也不放在眼里!马老将军在东北打生打死,听说到东北不到一年,马长官光警卫就死了三个,这么危险的环境下,将军以战区最高长官的身份依然苦战在东北,胡宗南你这群狗娘养的竟然如此对我们,我灭了你!
绍斌山怀着满腔怒火,率领一千多骑兵即刻出发,日夜不停强行军200里,一天后抵达出事地点。
灾民依然没有散去,上万先期赶到的灾民对峙着胡宗南集团第3军第26团,面无惧色,愤怒的要求通过关卡,并要求26团放回抓走的领头人。
“王八羔子操的!谁敢抓我的人?”绍斌山立马26团团长面前,居高临下怒吼。
26团团长附近一排小树上绑着十几个人,有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但仍倔强的昂着头不肯屈服。他们是被26团团长认为的暴民头领,实际上他们只不过首先与守军进行理论的人。
26团团长被大批骑兵围住,眼见来者不善,问明来者身份后仍强自争辩。
“这几个人冲了上一道关卡,抢夺枪支打伤我的人,一定要严惩!严惩!”
“严惩你妈呀!”绍斌山劈头一马鞭,随即指挥着自己的人解开树上刚被捆绑的灾民,抱拳作揖,“兄弟来晚了,你们都是好样的!赤手空拳就敢夺枪,我现在立刻委任你们当班长,入列!”
26团团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直哆嗦,可他不敢轻举妄动。绍斌山的马队已将所有要害点全部控制,真要冲突打起来,自己要吃大亏,说不定自己的小命第一时间就完蛋了,先服软打发走这个混蛋,再告状。
被解救下来的灾民中就有那个带着婆娘和两个孩子的汉子,汉子不顾满身伤痕,对绍斌山鞠躬行礼后一转身,挥舞拳头如雨点般的砸在26团一个军官头上。
“开枪,你们开枪!你们冲着妇孺开枪!我**妈,打死你个王八蛋!”
他的同伴无言的叹了一口气,汉子之所以发疯般殴打对方,只是因为他的婆娘昨天被流弹打死了,激怒了汉子。
打够了打累了,挨揍的军官也已经翻起了白眼,汉子这才住手,重新恭恭敬敬的给绍斌山磕了一个头。
“军爷!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绍斌山满脸肃穆的看着汉子殴打军官,此时才赞了一声:“有种!有勇有谋,知道跟了军爷我他们奈何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战胜!”
“战胜?好名字!跟我了!从现在起你是排长了!”
绍斌山与胡宗南部队的冲突没有完,当天傍晚,带着灾民的绍斌山就被两团士兵堵在官道上,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涉及到十一战区与胡宗南的不合,双方都在第一时间申诉到老蒋那里。
老蒋接到胡宗南与马占山两份电报,看完后只轻轻说了一句:胡闹!告诉胡宗南,不准拦截灾民。
马占山要征兵就让他征好了,反正又不用重庆拨付军饷,又可以解决一部分灾民问题,再一则可以消耗陕甘宁边区的粮食储备,征征!使劲的征才好呢,吃垮延安的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