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的马迁安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再也不需要听巴甫洛夫的叨叨叨了,虽然他是为自己好,但那个八婆劲儿一上来,真令人头痛。
很快马迁安就回到了久别半年的部队,虽然心理有准备,但他还是被根据地的热闹景象震惊了。
敌退我进,当阿南惟几被迫收缩部队退出山区后,十一战区部队稍后就占领了敌人放弃的地方,将控制区域扩大了一倍,达到四万余平方公里的地面,纵深达到了二百多公里。
根据地中心区域已经很少遭到日军飞机的骚扰了,多达百余架的战机已经入驻山洞机窝,不仅有p-40这种“较老型号”的战机,甚至还有十数架双机身的p-38高性能战斗机,这种飞机对付曰本零式绰绰有余。在持续的空战中,虽有二百余架美国飞机陨落,但强大的后勤补给保证了新飞机不断到来,维持了其坚强的战力。
中国人、美国人、苏联人都很聪明,他们将机场设在了中国国内,避免了飞行基地设在苏联国内所引起的麻烦,不仅如此他们又将飞机伪装为中国战机,另外大量招收在苏联训练成军的抗联飞行员与美军飞行员混编,虽然日军无数次在电台里听到有英语呼叫,但美国人死不承认他们在苏联人协助下派了空军来东北助战,只解释为有一些志愿者参战。
如此谨慎做法保护了苏联不受曰本人的责难,降低了曰本以此为借口孤注一掷攻击苏联远东的风险。曰本政府对此心知肚明,但此时的关东军已经无力挑起大规模进攻远东的战役,苏联人采取“善意的谎言”又给他们解了围,使他们也有借口欺骗国内不明真相的好战分子,大家一板一眼的演着不刺激对方的假戏,微弱的平衡得以保存。
到了此时,本不就是这样吗,曰本多线作战俱都受挫,转入战略防守,哪里还有什么胆量在远东挑起大战。大本营给关东军下达的任务也实际了许多,只要求梅津美治郎控制住兴安北省的局势,在一年内将抗联挤压出国境即可。
马迁安的眼睛似乎不够看了。在迎接他进入国境的同志陪同下,短短的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的状况,使他惊讶不已。
简易的公路上是络绎不绝的榴弹炮与卡车、坦克车,各个山林中人影若隐若现,靶场上炮弹轰鸣、枪声噼噼啪啪响成一片。
一队队操着河南腔的新兵不时跑过他的身边,人数之多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军营中。俗语说人上一万无边无沿,人上十万扯地连天,短短几公里的道路,依他目测,就看到了不下两万训练中的部队,这样的场面让他激动不已。
漆着果军标志的战机不时爬出机窝,轰鸣着飞上高空侦查或者驱散日军飞机的骚扰,地面空中一片繁忙。
这完全就是一场大战前的景象么,马司令和杨司令这是要干嘛?我知道现在你们手里有兵了,二十多万河南青壮灾民到了苏联,经数月体力恢复,又经数月军事训练后,陆续进入国内,按捺不住了?要尝试大兵团作战的滋味了?
这可得说道说道,要打大仗怎可以没有我?我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太不仗义了。
有些急迫又有些“生气”的马迁安在离总指挥部一公里左右的地方,被前来迎接他的周玉成截住了。
战友久别重逢,难免表达一下激动之情,两人拥抱拍打好久才松开了对方。
周玉成凝视着马迁安脸上淡淡的伤疤,将手掌搭在马迁安宽厚的肩膀上道:“你小子真是命大!我要是负了你这么重的伤,早就见马克思去了。”
经历过太多生死,战友之间久别之后再次见面,大多都是这样的开场白,这是一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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