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已经够热了,还得在火炉里烤,真是非常人能忍受的**********************
“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哦。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到期不还两千两黄金就要拿祠堂地契还债,你怎么说我骗人呢。”麻子并没有把齐珍儿的话当回事。这磨蹭了这么久,他的耐心早就快用完了,这会儿也没心思跟齐珍儿周旋。
齐珍儿又仔细看了看借据,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心里定了大半,想到刚刚麻子打了虎子还推了他跟叶老爷子,就想挫挫他的锐气。
“叶权你可记得当日你签借据时,上面所写的东西?”齐珍儿让人提了桶水把叶权泼醒后,也不管别的,径直问道。
叶权刚刚被痛晕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清醒了听到一个清脆的小女孩声音,虽不知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是答道:“那天我赌输了钱,正埋怨着晦气,想回家来拿些钱再去捞本。在赌坊门口遇上麻子,他跟我说人输的急了,运气就会回来了,我要说回去拿钱或许那运气就跑了。我听了他的话很着急,可是没钱又不知怎么办才好。那麻子就说他可以先把钱借给我,等我赢了再还他。于是我就跟他去了赌坊内室签借据,当时写的是我因缺少赌资特向富贵赌坊借二百两银子,半个月之内还清。至于其他的就没有写了。我见写的也正常,就按了手印。”叶权因被打的狠了,气息有些弱,这些话说的很慢,却也很清楚。
“你识字吗?”
“乡下人家哪有几个会识字的?”叶权讥笑了一下,道:“我平时混迹于富贵赌坊也是听人说他那里比较公正,哪里会想到有人会坑害我。”叶权说着咳嗽起来,又吐了一口血。
齐珍儿见他这样,知道不能再逼他开口了,否则麻子没把他打死,他吐血也吐死了。
珍儿转过身,拿起桌上的借据,麻子紧张的看着她,满脸防备。珍儿好笑的看着他,“怎么担心我把借据撕了?你放心,我不会,这可是证据呢。”
麻子听她这么说送了口气,可总觉得那证据二字意有所指。
齐珍儿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才哦了一声,好似恍然大悟。
众人紧张的看着她,珍儿也不卖关子,“你这张借据是假的!”
齐珍儿的语气很是坚决,看麻子的眼神就像看骗子似的。麻子被她看的心虚,怕她真的看出什么问题来,想夺回借据,却被珍儿给躲开了。他身后的打手也都动起来开始砸祠堂里的东西。
刚刚在门口的壮汉子们因为麻子的借据跟去见官的话给唬住了,这会儿见齐珍儿发现其中的问题,自己这边也算是处了上风,而且麻子那边的人在砸的可是自己祖宗的牌位呢,个个气愤的冲进祠堂跟麻子的人打了起来。
村子跟几个年老的叔公怕他们损坏祠堂的东西,一直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可这会儿他们打的正热闹,哪里停的下来。
珍儿在祠堂一团乱的时候就带虎子避到了安全的地方,看着祠堂中央混乱的场景,头疼不已。见叶老爷子要阻拦麻子的人砸牌位,被推搡在地上,半天动弹不了,心里一惊,忙跑过去扶起他。
叶老爷子被珍儿扶着到了虎子旁边,齐珍儿看叶老爷子伤了腰还要去保护祠堂,心里不忍就对他道:“爷爷,你跟虎子在这儿,我去看看。”
战局混乱,即使齐珍儿灵巧也被打了好几下。忍着痛,齐珍儿站在祠堂的高凳上,拿了个杯子使劲往下一摔。
祠堂里因这一声,都停下了动作。众人看是珍儿这一个小女孩,都不在意,还要继续再打。
齐珍儿当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趁着这个空隙,道:“麻子,你这是被我说中借据是假的恼羞成怒,想要毁了祠堂吧?我告诉你,现在我们是好心好意的要还了这钱,好了了这事,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可不一定愿意就这样善罢甘休了!”
麻子这会儿脸上有些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看着很是渗人。讥笑两声,他道:“你说这借据是假的就是假的,证据呢?你以为你个小丫头片子说两句就把我麻子骇住了,我麻子是被吓大的?”
“证据?”齐珍儿举着手里的借据,道:“证据就在这张借据上。我刚刚问了叶权话,我把他的话跟借据上的字一对比,就知道说谎的人是你!”
麻子却是不相信她一个小姑娘的话的,她懂什么?能看出这么高明的手法?
“这上面如叶权所说的那些字是用松烟墨写的,而后面的字却是用油烟墨写的,你说同一张字据上怎么会用两种墨写呢?”
麻子听的胆战心惊,没想到还有这一点小纰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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