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的杨婉琳到花厅,一进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带刀官兵,心里一阵哆嗦。
下人们聚在院子里,忐忑的等着上面的指示,偶尔交头接耳说两句,好安抚慌乱的心。
赵二叔作为代表跟官兵谈论了两句,又主动提出能让他们检查行礼,那官兵倒也好说话,意思意思的检查了两个,见没什么违规的东西,就放过珍儿她们几个主子了。下人们的东西就没这么轻松了,出了门,一个个检查完了才放出去的。
家产充公,什么都没有了。
外人看一大群人围在门口,不少人也好奇的指着赵家老宅,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因了围着的官差脸上煞气太重,也没人敢凑太近,都是离的远远的,不舍得离开。等看到大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不少下人,顿时就更激动了,想知道这百年大族又出了什么事儿。
珍儿带着简月娘、木兰、木笔她们走在最后镇场,吴妈妈扶着面色发白,哭的凄惨的杨氏跟在旁边,不时劝慰两句。
杨婉琳骂骂咧咧被绿萝跟另一个婆子捂住了嘴。
她刚刚竟然指着官差的脸骂他们,还拿出了她爹的名头以为能震住人家。要不是绿萝出手快捂了她的嘴,这会儿还不定闹出什么事儿呢。
“姐(东家)”
珍儿她们刚出门,就有人围上来了。
珍儿看着一脸关切的虎子、赵顺、南星等人,心里很是感动,在遇到大难的时候,别人都远远的躲开,只有至亲的人会凑上来,关心她,帮助她。她现在才明白当初她去信阳的时候,周玉琯为什么哭的一塌糊涂。
“你们怎么来了?他们可有为难你们?”珍儿指着守门的官兵问道。
虎子摇摇头:“没有,他们只说不能随便进入。我说我是你弟弟,他们态度倒还好,说你们一会儿就会出来,让我们在一旁等着。姐,姐夫呢?”
“你姐夫被抓进大牢了。”珍儿看了虚弱的杨氏一眼,说道:“外面现在怎么说的?”想来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满天飞了吧。
赵二叔跟官兵的头头告辞了,又塞了些银子过去,这才出了门。看到虎子跟赵顺他们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过来打招呼。
当年他爹跟大哥从京城回来的时候,族里人可一个都没来,就是后来他们要收回家里的祖产,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现在族里的人还对他们一家不怎么亲近。
相互见了礼,赵二叔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去安顿好了再从长计议。”赵二叔说着一挥手,就有跟过来的官家带着一辆辆马车过来了,这也是刚刚才叫来的,想着应该用得上。
“二叔,现在事情还没个定论,住在你家也不妥当,我城里还有一个陪嫁的院子,虽说只有三进,不过也够我们一家住了。”珍儿说道。
赵二叔看了一眼杨氏,让吴妈妈先扶她上马车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再说了,要是你跟大嫂受了牵连,那我家也不会好过,还是去我家吧,大家在一起也好商量商量。”
赵顺跟虎子都觉得他说的在理,也跟着劝。珍儿只好上了马车,一行人去了赵二叔家。
赵二叔家没有受到波及,现在倒是很平静。进了院子,就看到二婶带着人焦急的等在那里。
赵二婶一把扶住杨氏,关切的问道:“大嫂,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看到赵二婶,杨氏倒没像平时那样一脸高高在上,握紧赵二婶的手,就开始哭起来。
“娘呢?”一路往内院走,赵二叔问道。
赵二婶担忧的看了眼杨氏,道:“娘听了外面的消息就晕过去了,我让婧涵在照顾她。旸绪说出去打听消息去了,这出了不少时间,也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赵旸绪略带喘气的声音。
“爹娘,大伯娘,大嫂。”大冷的天,赵旸绪的额头竟然出汗了。
“有探听到什么吗?”在厅里刚坐定,赵二叔就开口问道。官兵知道的也不多,赵二叔好说歹说也只知道这事是上头直接下令,没牵连到女眷是有人帮着求了情,再多的就是官差也不知道了。
赵旸绪灌了杯茶,才开口:“倒是也知道了一点儿。”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