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六千余曹军被歼灭于泾水之畔,剩下侥幸逃脱一死的几千残军落荒而逃,望南与后续的郭淮步军前去会合。
打扫战场之后,汉军得到了近五千匹上等的好马,还有数千领精良的甲胄,统治着中原富庶之地的曹军果然是财大气粗,相比曹军骑兵的装备,马超手底下这西凉骑兵就显得寒酸了不少。
当然,最重要的是,汉军很快找到了夏侯渊的尸体。
当军士们将夏侯渊的尸体抬到方绍与马超跟前之时,这俩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怜的夏侯渊也死的忒惨了点,尸体上密密麻麻的插了将近一百多支箭,简直比刺猬还要刺猬,看来都是拜方绍的定点清除手段所赐。
“夏侯渊,你也有今天,终于还是死在老子手上了吧。”
马超瞧着夏侯渊那副死相,脸上不禁洋溢出复仇之后才有的畅快与释然,他拔出刀来,将夏侯渊的人头割下,然后丢给了部将,得意道:“速将夏侯狗贼的人头送往大王那里,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杀人也是讲究艺术的,在马超看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样最原始的杀人方式才算痛快。不过,于方绍而言,运筹帷幄,用高明的计谋,御使别人去杀人,重在于过程的精彩,而非结果,这才叫艺术。
方绍管这叫做“残酷艺术”。
所以,当马超去割夏侯渊的脑袋时,方绍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去,没有正面直视这般令人反胃的行径。
待部将将人头包好,快马加鞭的起程而去后,方绍才恭维道:“孟起将军,恭喜你手刃仇敌,这一战,你的威名怕又要令天下动容了。”
马超哈哈大笑,拍着方绍肩道:“中正啊,我能一雪前耻,还不是赖你这鬼谋相助,这一次算我欠你的,今晚一定要请你好好喝一回酒,喝他个昏天黑地,喝他个一醉方休。”
马超以为杀了夏侯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方绍却没他那么自得,淡淡道:“酒以后再喝也不迟,为今之计,还当收拾士卒,尽快渡过泾水,夺取蒲坂津。”
马超却是一摆手,不以为然道:“夏侯渊都已经被我们宰了,关中那些鼠辈,还有谁是我们的对手,中正你不用那么心急,让弟兄们休整一晚,一切都来得急的。”
方绍却摇头道:“夏侯渊虽乃当世名将,但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曹军之中,有识之士大有人在,我们万不可因一时之胜就有所放松呀。”
“中正,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顾虑的太多了。今天渡河占了泾阳县之后,全军好好痛快一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方绍拗不过马超的志得意满,而他心下确实也是为胜利所兴奋,故而也就没有再执着。
于是,当天傍晚之前,汉军顺利的渡过泾水,泾阳县令在得知夏侯渊战死的消息之后,当然是吓得魂不守舍,未等汉军抵达城下,便大开城门,亲率泾县父老出城归降。
当天晚上,汉军便屯驻于泾阳一线,马超取了泾阳库府之存,好酒好肉大赏全军将士。
就在汉军占据泾阳县时,那几千侥幸逃脱的残兵,却已灰头土脸的南下,与几十里外郭淮所率的步军会合。
当郭淮听闻了夏侯渊战死的消息后,自然是大为震惊,全军亦为之惶恐。
在震惊了许久之后,郭淮勉强的镇定下心神,在冷静的分析之下,决定暂行夏侯渊之权。
如今夏渊陨命,关中军团最精锐的骑兵折损大半,郭淮心知单凭眼下自己手头这点兵力,还有这低沉的士气,根本无法单独阻挡住汉军奔袭蒲坂津的企图。
眼下关中的形势,其实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这一点诸将们其实心里也都明白,只是赖于夏侯渊强硬的坚持己见,所以才不得不在极度不利的局面下勉强应战。
如今夏侯渊一死,关中无主,郭淮等诸将,其实反倒容易放开手脚。
郭淮意识到武功、潼关,以及自己这里如此三分兵力,最终是哪一处也守不住,因此,在权衡再三之后,郭淮决心集中兵力,先守住蒲坂津为重。
于是,郭淮急派人前往武功与潼关,分别给张郃和徐晃报知夏侯渊的死讯,并表明自己的意思,希望他们二人能够率军速往蒲坂方向集结。
与此同时,郭淮留下少量兵力,多树旗帜,做出一幅准备继续追击马超军的势态。而自己则率一万多军,星夜向南而行,沿渭水转道东行,再北上渡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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