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没有回答,转而将目光放在了这边的安果身上“你真的了解这个男人吗?你真的爱他?你真的愿意……为他生孩子?”左邵之轻声问了这几个问题,眼前这个女孩很脆弱,稍稍用手一捏就会碎掉,不费一点力气。
言止双拳渐渐握紧“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当时打着要去看我的名义去了医院,然后一把火烧了房间。”左邵之双眸深邃,他在这个世界上真心的爱过俩个人,一个是那个痴痴傻傻明知他黑暗却愿意与他甘愿下地狱的女人;一个……就是和他像又不像的儿子。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个世界上最想让他死的人是他。
“人会潜默化的遗忘一些不愿意记住的事情,所以你一直自我催眠,我是自杀。”
不会的。
不是这样。
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定是……有些地方搞错了。
火……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世界里全是火,他知道他的母亲死在大火之中,难道……难道是自己的记忆欺骗了自己?
“你看,你现在开始怀疑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妻子。”她开始发烧,甚至胡言乱语,安果很累,可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言止最终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
“他说的是真的吗?”睁开眼看着男人的脸颊,她伸手抚摸上去“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喉结微微滚动,他真的不知道,曾经确定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一刻都变得那么的不确定,如今他唯一害怕的是自己的妻子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遇到不测。
“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寻找答案,去法国,曾经你来的方向。”将手枪扔到了地上,左邵棠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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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她身上四处绑着厚厚的绷带,眼珠子转了转,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紧握着,一扭头就看到了那张脸颊,他一只手握着自己,一只手托腮,浓密的睫毛颤动着,言止睡觉的样子十分安静。
似乎是感觉到了安果的目光,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眸,视线落到了她有些苍白的脸上“醒来了?”伸手拨弄开安果脸颊上的发丝,她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喝点水,你睡了很长时间,宝宝没事,你不用担心。”将水杯插上吸管递了过来,她看了看没有动,垂下眼睑依旧沉默。
言止眉头一皱,抿了一口直接低头含上她的唇瓣,随之将那口水慢慢送入她的嘴唇里。
“唔……”伸手用力的推搡着言止,她身上使不上劲,手上的力气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的力度。
“怎么不和我说话?”双眸凝聚着浓郁的雾气,沉寂在一起酝酿成一场风暴。
将自己的头扭到了另外一个方向,双手轻轻搭在腹部,那里没有那么疼痛了,也许是药物的关系,稍微有些发痒发烫。
安果不知道如何面对言止,她心中一片乱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之前从左邵棠口中听到的消息明显是吓到了她,那太诧异太难以让人接受。
“你害怕我……”沙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落寞,他眼白上布满深深的红血丝,言止一直等着安果,三天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言止希望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是不是很害怕我?”轻轻捏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对方与之对视着。
看着那有些憔悴的脸颊她一阵心疼,可是这个时候像是哑了一样,安果说不出一句话。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放弃了一样,身体靠在椅背上“我要走了,去法国。”
言止……
眼圈一红,她忍不住的啜泣出声。
“怎么又哭了,你不是害怕我,我离开了你不就安心了。”握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食指拭去她从眼眶里流下的泪水,动作十分轻柔。
眨了眨眼睛,偶泪珠从睫毛上滑落,她手指动了动,轻轻摩挲上男人柔软的唇瓣“我爱你。”
神色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安果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心脏一阵柔软,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谢谢你,安果。”能在这个时候相信他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揭露了那些不堪的真相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觉得那些事情都不值一提了,结果如何也都无所谓了,他想好好的过日子,和安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