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想干什么。
“疯子!”云洪全气呼呼的点上烟。
阿仁虽然感到无奈,却摇头道,“老云,那小子来海宁市不算太久,咱们抛开私人关系不说,你如何做评价?”
这一问,云洪全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静的抽起了烟,他一开始对沈飞不爽,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女儿,可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
从海宁市前后所发生的事来客观进行评价,沈飞的确有他的做事习惯,更不是一个傻子,相反还是一个能将目光放得很远的年轻人。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直说吧。”云洪全杵灭了烟头,语气不悦。
阿仁应了一声,正色道,“从秦少东和魏子俊身上,可以看出那小子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却还有保留,而这一份保留,基于他是军人。”
“国内大环境之下,还带着军人这一层身份,他有自己的坚持与顾忌,说好听一点那是原则,不好听一点,他很被动。”
看了阿仁一眼,云洪全又掏出了一支烟,却没有点上。
“他消失过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左右,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执行了某个任务,可回来之后,有些东西就发生了转变。”
“什么意思?”云洪全双眉推高。
“你只知道秦应天死了,是因为盗卖稀土,叛国的罪名,那他怎么死的?”阿仁目光变得深邃。
云洪全凝神,眼中瞬间闪烁,“你的意思是他。”
“对,他杀了秦应天。可是,哪怕秦应天该死,他也没有权利杀人,而他却杀了。萧瑾那丫头来自萧家,据我了解萧家和罗家之间的关系很怪异,他打了罗刚的人,继而又在宴会上将柳天云打了,难道以前的顾及就没有了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阿仁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有关秦伯,你我都有数,只是无法确定而已,海宁市还有一个魏子柔,她可不止魏天河女儿那么简单。”
“以我查到的事来进行判断,有人在拉他入局,而这个局,必须要跳出原来的圈子,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模糊不清,也许入局才能弄明白。”
“所以你的意思,他试图从军人的限制中挣脱出来,走一条不同的路。”说到这里,云洪全自然明白了。
“没错,他在尝试改变,心境和态度已经有了微妙的发生转变,将自己固定得太死会更被动,倘若还那么僵硬,根本玩不下去。”
停顿了一下,阿仁再道,“敌人很狡猾,藏得也很深,这已经不是点对点的出任务,带人带枪直接搞掉就完事了,他需要改变,也需要一个过程,最少现在来看是一件好事。”
“就算这样,同时得罪这么多人,未必是好事吧。”云洪全再度皱眉。
“那也未必是坏事。”阿仁吐了一口气,“水越浑,大鱼才会起水,平静的湖面,大鱼永远都会潜在水底躲着。”
“老云,国家面临着多少潜在的敌人摸不清啊,天眼神秘却能触摸,那摸不着的敌人怎么办?”阿仁问。
再看阿仁一眼,云洪全陷入了沉思。
这时,门被敲响了,将云洪全拉回现实。
“云先生,有位先生来访,自称是你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