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变得温暖起来,那群虫蛊也重新钻入了墙缝中不见了踪影。终于,在光芒照亮我头顶的那一刻,玉罕醒来了。
她微微的睁开眼,瞳孔中放射出一阵柔光,满怀激动的说道:“太好了,你没事!”
“傻瓜,我能有什么事!”我揉了揉她的脸颊,将她身体紧紧抱住了。
“幽若姐怎么样了?”玉罕打量四周,这才看到了幽若坐在角落中,激动朝那边大喊道:“幽若姐!”
幽若抬起了头,朝我们这边看了眼,勉强挤了个笑容,又将脸埋进了双腿间。
“幽若姐生气了吗?”玉罕小声问道我。
“或许是吧”我偷偷看了眼幽若那边,她的后背又像波浪似的抖动起来,行为举止都已经表明态度,如今她无依无靠,跟我之间又搁着一条长江,我真怕她刚刚搭建好的心桥又会重新崩溃。
我让玉罕休息了好一会,她刚刚醒来,脑袋还是有许些眩晕,阿兰跟我分析了接下来的行程,长袍的灵魂力并不是很远,但路途中央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了,导致了长袍的灵魂力变得十分微弱,具体是什么阿兰也说不上原因。
我整理好东西,让玉罕去跟幽若说声,她一开始不肯,让我自己去跟幽若说清楚,我并不是不愿意,初衷是无法更改的,只怕我过去跟她说话,又把她给惹哭了。
玉罕知晓了我的难处,主动上前找到了幽若,两人交流尚好,没有像闹剧中所常见的厮打一通,幽若站起身,用手帕沾了点清水,给自己好好洗了把脸,她脸颊依旧那样动人,眼间不慎泛着微红,犹如淡妆之后留下的一抹眼影。
洞口处涌出一阵阴风,我举起手电,转头看了看幽若和玉罕,踱步朝黑暗中走了进去。
黑暗之中,似乎有些奇怪的东西在涌动,我停住了脚步,缓缓蹲下身,将指尖抵住了石砖,闭上了眼,全身都在顷刻间放空。
这是阿兰刚刚教我运用感知力来确认,这附近的区域有没有危险,无论是暗关还是虫蛊,只要是在这块区域上的一切动静,都会完完全全进入我的精神力中。
那是一只落单的虫蛊,正沿着岩壁角落往玉罕那边潜伏过去,它或许同样感觉到了我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因此并不敢把我当做目标。我拔出雁翎,快步朝那虫蛊靠近,虫蛊感觉到我的气息,开始疯狂的往四处逃命,我一个箭步,刀尖刺穿了虫蛊的身体,黑血洒满了地面。
“大哥,你快看,那血有些奇怪!”阿兰激动的喊道。
我蹲下身,将虫蛊的身体翻了个面,虽然被雁翎刺穿了身体,但虫蛊仍为完全死去,削尖的脑袋不停地抽出着,镰刀似的嘴里还不停的吐着黑血。
虫蛊的脊背上有一张骷髅头似的画面,应该是血管神经巧合连接而成的,黑血顺着雁翎的切开的缝隙拼命涌出,奇怪的内脏也随着黑血溢了出来。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我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意境中与阿兰对话,完全没预料那即将死去的虫蛊竟然奋起反扑,用那镰刀似的嘴咬住了我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