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各自忙完手上的活,聚在火堆前商量着。一会儿说着建个木筏度海,一会儿说着取些巨木当踏板,一根根打入海底。一番论辩,没有任何结果。只得伴着越来越深的夜色,躺在各自的吊床之上,苦思渡海良策。
与此同时,冰窟附近游弋的白雕,似乎受了什么指派一样。摇摆着巨大的身躯,淌水而来,朝着这个绿洲的方向。炎海海底的炎山,也动荡的更猛烈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压制了许久,即将爆发一般。相命等人则是疲累之余,安然的入睡。绿洲之上,各种生物都入夜安歇,唯有淡淡的火光,冲天闪烁,在诉说着什么。
相命一行还在绿洲之上酣睡,流云城中,食天已经把林飞虎和米家的联系,摸的一清二楚。当初林飞虎不过是流云城中一个市井无赖,经常干些欺行霸市的勾当。自从一日遇到米凤龙在城中强抢女子,被人狠揍了一顿,他半路杀出,仗义出手,解了米少爷的安危,又挽回了米家的面子。随即,他被米凤龙推荐给米立仁,入了米府,当了个总领教头。二人不单臭味相投,生活习性也是大相径庭。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除了杀人放火,其它的损德之事,处处干尽。这林飞虎一向是个平庸之色,本不见得有现在的伸手,不知何故,遇到个山野老头,教授了几招像样的拳脚功夫,加上米家的财力和人面,在流云城中,也算混的一个名号。
米凤龙则是一向口碑很臭,城中百姓是望风而躲,见人就藏。此人天生游手好闲,年至二十出头,一事无成。家中大业不能操持,生意往来帮不上什么忙。米立仁看他实在扶不起,就派了些管运输的差事,让他负责江南各地大米流转。米凤龙则是喜欢上了这到处奔波的差事,一是不用操心,二是可以到处招风影碟,不至于落太多口实到米立仁耳中。
米立仁在流云城的威望,说一不二。各大族的商户,都是傍着他的脸面走。此人行事如同十几年前,豪气不减,大度依旧。对于各路有难之人,必然施以援手。只是在二个儿子无故失踪之后,变得有些淡薄交际,深居简出,全心经营米家。
米家大院,食天早早的起来,操练一些家丁护院。“十教头早啊,日夜如此操劳,一刻没有懈怠,老爷请你,果然是我们的福分。”看着林飞虎赔笑的脸,食天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十教头不愧是父亲亲自请来的好手,这半月的教授,本公子都感觉身强体壮许多,这些无用之辈,似乎也大有长进。”“公子客气了,米老吩咐,十某自是尽心尽力。只是我与米老有约在先,一旦公子小有所成,或是劣性尽除。我也就不再此地多做耽搁,还有其它要事。”米凤龙一听,心中暗喜,随即客套道:“哦?这就可惜了,我还想着十教头在此留个一年两载,我等必然能造福流云城百姓。走的如此仓促,实在可惜啊!”“公子不必遗憾,我看公子一身惰性未除,看似身强体壮,实则内虚气乏。还有待加强一段时日,十某自是要尽心尽力。还望公子谨遵米老嘱托,勿要让十某为难。”米凤龙闻言,脸色一凝,一肚子憋屈,又不好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