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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点头,给了她保证,“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两人在外候了一阵,里头匆匆地走出来了一位宫,含着笑同两人道,“娘娘今儿去了御花园,去之还打了招呼,说要是姑娘来了,直接让姑娘过去是。”
那宫说完,为姜姝和韩凌带了路。
姜姝就见过一回秦漓,如今再见,一身高贵皇后的装束,将那张脸衬得更为明艳。
秦漓正在修剪花园里的牡丹。
捡了花瓣,打算做成香料,抬头见两人过来了,才忙地搁下了手里的东西,净了手,招呼着二人落座。
韩凌她见的次数不少,姜姝难得来一回,秦漓热络地问了她几句,还提起那夜两人逃跑时的惊心动魄,“那日多亏了姝妹妹,否则被抓进大理寺,裴大人还得多费一番周折......”
秦漓早在姜姝认识裴椋之,就已知道了他得身份。
同裴椋一样,出之后,两人皆是被常青法师所救。
只不过秦漓是被常青法师藏在身边,亲自抚养长大,而范伸是被送进了永宁侯府,一直活在了皇的眼皮子底下。
两人暗里也有往来。
秦漓被韩国接回了韩家,裴椋也知道。
只不过为了不露出端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漓没同韩国透露出裴椋的身份,裴椋也装作不识她。
裴椋的身份布后,韩国还为此进宫了一趟,见到韩漓是一脸懊恼地道,“娘娘瞒着老臣,可将老臣害苦了。”
每回一想起自己捅下去的那一剑,韩国后悔莫及。
那是裴家的血肉啊。
要是那日再错上一分,他这辈子就算是赔上自儿的命,也无法向长和裴国交代,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秦漓宽慰了一句,“若非他自己愿意,韩大人就算拔剑,也伤不了他。”
虽如此说,韩国对裴椋的愧疚依旧没减,乔迁那日,当同裴椋致歉了后,又去了裴家的祠堂,动同裴国和长请了罪。
如今三家人的长辈虽因生离死别,不能再团聚在一起,可好在小辈之间,很和睦,也算是将三家的世交之情,延续了下来。
秦漓上回托范伸给姜姝送回去的荷包,也是因秦漓见范伸心绪不灵,担忧家里的夫人,而那时又正值紧要关头,身世的没法说,才给了他一表明他立场的荷包。
让姜姝知道了范伸不是皇上的人,而是太子的人。
今儿一见,秦漓同姜姝聊上了,荷包,熏香味儿,所有的情对上号了,越说越时起劲。
反而韩凌插不上哈,每回一开口,就被两人岔开。
韩凌一颗心如同搁在了铁锅上煎熬,见两人从婚扯到了婚后,就快要扯到孩子身上了,韩凌终是忍不住打断,“你俩快打住,这些儿,等我成了亲,再一块儿来说道说道也不迟......”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韩凌赶紧抓住机会,一股脑儿地倒豆子,将今儿进宫的目的和自儿是如何认识那位‘一穷二白’的辛子,一一说了清楚。
听完后,秦漓同姜姝一样,也察觉出了哪里不对,问了同姜姝一样的,“那辛子叫什么。”
韩凌依旧答,“辛淮琛。”
秦漓一愣,良久才“哦”了一声,“别急,等待会儿陛下议完,我帮你说说。”
得了秦漓这,韩凌彻底放了心。
三人聊了一阵,逛起了御花园,三人从南边往北边对直走,另一头皇上带着常青法师,和裴椋正坐在北边的一处凉亭里下棋。
裴椋进宫有一阵了。
新帝登基,一堆的务,不仅是大理寺的裴椋没躲过,就连一心想要收徒,忙地传承自己衣钵的长青法师也没逃得了。
今儿两人被齐齐宣进宫。
议完后,皇上一时棋瘾犯了,带着二人到了御花园,一下棋,一透气。
论棋艺,裴椋为精湛。
别说年轻气盛的皇上,就连老滑头长青法师也不是他的对手,偏生两人还尤喜欢挑战他。
“当年你也没几岁,怎就得了姑姑的真传......”皇上被裴椋堵死在了角落,一筹莫展,想起自儿唯一赢他的一回,好像就只是在东宫,他被困住的那两日。
因裴椋几日没回府,想媳妇儿,心不宁,才被自己占了。
如今再看他微微拧住的眉头,情绪似乎也有了几丝不耐。
皇上瞟了他一眼,突地就想起了他曾那荒唐的想法,一时不忘拿出来调侃道,“当初你还笑朕烧钱放孔明灯,怕也没想过有今日。”
裴椋越是着急,皇上越是不放人了,就等着他心绪不宁之时,自己再赢他一局。
裴椋摸了摸鼻尖,手里的棋子落下,没出声。
皇上见他并没有受到干扰,自己又失了几颗棋子之后,想要扰乱他心思的想法越来越浓。
目光捉弄地往他脸上一扫,勾起唇专挑他的软肋戳,“当初你可是同朕说过,娶姜家大姑娘,只是看上了人家的一身疾病,想娶进府早些挂白灯笼,落得一克妻深情的名声,彻底地让侯夫人死心......”
裴椋色一顿。
皇上看着他那颗捏了半天一直不忘下落的棋子之后,又不动声色地道,“没料到你裴椋也有翻船之时,你想挂白灯笼,人家却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