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油加醋地讲了出来,盼着赵胜达给做主。
赵胜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抱胸,眯着眼睛,一言不,默默地听着,半晌,才叹了口气,语气不善地道:“老杜,你去组织部干什么?”
杜山皱了下眉头,有些心虚地道:“自然是去谈工作了,可没想到,刚刚进屋,没说上两句话,姓王的就动手了,搞得我毫无防备,没想到这人出身高干家庭,居然和市井流氓一样……”
“不对?”赵胜达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杜山的脸上,摆手打断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道:“老杜,你要说实话,是不是想去看看他出丑的样子,顺便冷嘲热讽一番,出出心中的恶气?”
杜山愣了一下,赶忙辩解道:“没有,这个绝对没有,赵记,我平日里工作那么忙,手里的事情一大堆,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哪有心情和他斗气,我去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在那里!”
赵胜达微微皱眉,目光冷厉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轻声道:“老杜啊,你还真是糊涂,没搞清楚状况,就跑到我这里诉苦,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他这样讲,杜山目光一滞,还真有些糊涂了,脑门上画满了问号,不过,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赵记表现出来的冷淡态度,似乎预示着,这次也不可能彻底解决问题,搞不好,还白白挨打了。
“他这是在玩梭哈,咱们不能跟!”赵胜达伸出双手,做了向前推牌的动作,语气凝重地道:“想想,事情真的闹大,传到中南海那边,总记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他是会认为选错了人,挑了个愣头青来南粤?还是会理解为,咱们处处设置障碍,把人家逼得没路走了?”
“啊,赵记,这……”杜山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解释,急得脸色涨红,摊开双手道:“总记自然是明鉴是非的,不会被那小子的把戏迷惑,无论如何,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他根本不配做领导!”
“真是肤浅!”赵胜达脸上已是乌云密布,抬了下手,语气低沉地道:“去年夏天,刘胜春到淮北省就任,淮北那位有意见,喝多了酒,就在接风宴上借题挥,拿筷子指着桌上一条鲤鱼,说了句‘有眼无珠不识人’,结果,不到半年就提前退休了,要不是唐老仗义,站出来说话,他就晚节不保了,恐怕连监狱也进了。”
杜山霍地站起,忿忿不平地道:“好了,赵记,您不要讲了,我清楚,人家是太子,身上穿着黄马褂,咱惹不起,可躲得起,我也不用他去告御状,这就写辞职报告,绝不让你为难!”
“老杜,你冷静一下。”赵胜达也站了起来,双手拄着办公桌,面色威严地道:“不要被情绪冲昏头脑,中了对方的圈套,这件事情先压下去,风波过后,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杜山一屁股坐在沙上,把头埋在双腿之间,过了半晌,才缓缓抬头,眼里泛着泪花,异常憋屈地道:“不必了,赵记,我现在是心灰意冷,不想给你添麻烦了,这就办辞职手续。”
赵胜达也火了,皱着眉头,一拍桌子,怒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你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将来还怎么做大事,你要辞职就辞职,只是,错过了大好机会,以后不要到处寻后悔药!”
杜山心中一震,头脑渐渐清晰下来,也明白了这番话里隐含的寓意,就不再怄气,叹息道:“好,赵记,听你的,这笔账就先记下了,以后再说。”
赵胜达点点头,缓缓坐了下去,喝了口茶水,心平气和地道:“老杜,你也不想想,他要是一怒之下,带了材料回京城,会惹出多大的乱子,南粤这边刚刚太平下来,可经不起折腾了。”
杜山默然不语,半晌,才侧过身子,忿忿不平地道:“赵记,您说的对,他打人有理,我挨打有错,以后见到他,我退避三舍,绕道走就是了!”
赵胜达险些气乐了,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身边坐下,丢了一颗烟过去,自己也燃上,轻描淡写地道:“老杜,别有怨气,给你交个底,等事情平静下来,把这尊瘟神请出去也就是了。”
杜山皱眉吸了口烟,极为郁闷地问道:“什么时候?”
赵胜达面沉似水,用不带任何感*彩的语气,缓缓道:“明年上半年,最多五月份以前,这个人不好管,是个麻烦制造者,留在南粤,早晚会出问题。”
“知道了。”杜山心里多少平衡了些,拿手摸了下鼻子,皱眉道:“这小子出手真重,鼻梁骨差点没打碎了。”
赵胜达眯上眼睛,面无表情地道:“老杜,还有件事情要处理,许伯鸿不能再保了,必须交出去,以稳住局势,希望你能理解。”
杜山掸了掸烟灰,咬牙切齿地道:“好,只要他王思宇能离开,做出点牺牲,也是应该的。”
赵胜达见事情协调好了,满意地一笑,起身道:“那好,我这就打电话,让他过来,当面向你赔礼道歉。”
杜山摆摆手,愁眉苦脸地道:“算了,这个人,我是不想再见了。”
赵胜达摸起话机,见杜山已然离去,就皱眉拨了号码,语气冰冷地道:“王英雄,好拳脚,过来,老朽和你过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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