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她。
“七七当如此!何惧这些胭脂俗粉!”青狐甩了甩尾巴,眯起眼睛,欢喜笑道。
墨之倾的目光定格在阎七身上,此时的她眸色凌厉,精致的五官萦绕着不可亵渎的霸气,这句诗哪是描写海棠花的,分明就是她的写照,只要她嫣然浅笑,最妖冶的鲜花也不过是俗物。
墨之阕深不见底的眼眸,莫名掠过一丝自我感觉良好的亮光,连他自己也猜不透,这是抹透露着愉悦的亮光什么意思?
御长兴用手中的折扇轻拍掌心,像是在琢磨诗中的韵味。
华铁的目光在阎七和燕嫣欣徘徊流转,争锋相对,吃醋?
不,这听上去像是在吃醋,然而,他还没见过阎七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算抢男人,也不至于沉不住气,实在不可思议。
他下意识把目光转落燕嫣欣身上,尽管察觉到她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样,但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竟让阎七浑身透着抵御的气息。
太后不由得蹩蹙眉心,阎七的才气,在殷徵比试上,她早已见识过,此女有才有色有傲气,的确能母仪天下,奈何她并非人类。
“二位姑娘好文采。”
忽然听见一个干脆明朗的声音,众人晃过神来,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发话的华跌。
华跌的目光缓慢扫过众人,故意在燕嫣欣和阎七之间徘徊了会,别有意味道:“太后一句玩笑话,竟然引出这么好的诗句,实在是妙,华某甘拜下风。”
玩笑话?众人一时未能琢磨出个中含义来。
正在琢磨他的太后,闻言,很快便读懂了他的意思,瞬间冷了半张脸。
未等太后发话,墨之倾迫不及待扫向众人笑道:“刚才之事,不过是玩笑罢了。燕姑娘和阎姑娘已经做了表率,接下来,可要来个海棠花酒令。”
“九弟。”麟王迈步上前来,不以为然道,“母后什么时候开玩笑了。”说着他把目光落在华跌身上,半沉着脸冷声道,“你是什么人吖,擅自篡改太后的意思……”
“的确是玩笑罢了。”太后冷声打断麟王的话,目光转向阎七笑道,“哀家虽与阎姑娘投契,但她收为义妹并非小事,还须查典问祖,切不可儿戏。”
她虽然很不愿说这些话,但是,墨之倾既然是将来的皇,她绝对不允许麟王趁机打压他或者他的人。
“若不……”燕嫣欣正欲说话,无意间把目光落到墨之阕身上,骤然双眼闪亮,既惊又喜还夹杂着些许暧昧的恨意凝视着他。
阎七旋即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不由的微微握紧拳头,本来就不平静的心再次掀起波澜。
令她感到不安,是因为眼前这个燕嫣欣……不,她并非燕嫣欣,而是占据了燕嫣欣肉身的念神!
“七七……”
青狐的声音一晃而过,阎七骤感周围的气场被一股诡异气息覆盖,不,是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而这个空间里只有她,“燕嫣欣”和墨之阕。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燕嫣欣已经到了墨之阕的跟前。
墨之阕双手负后,脸上并无任何异色,神情淡然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燕嫣欣。
燕嫣欣停在他跟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抿复杂的笑容,别有意味道:“好久不见。”
“我们认识?”墨之阕低沉问道,记忆中,并没有这个她的存在,而且,这股气息奇特,的确有些似曾相识之感,非六界之类,却又蕴含六界之气。
燕嫣欣眸色复杂打量了他两眼,眼角余光往阎七的方向轻瞧,再带着三分自嘲的笑意,看向墨之阕反问道:“不过是两万多年罢了,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
墨之阕轻敛眸色,淡淡道:“既然忘了,必是不重要的。”
燕嫣欣低垂眼帘浅作低笑,许久,含着零星泪花,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眸来,满目痛心追问:“我是小芯吖,你真的忘了吗?忘得一干二净吗?”
“小芯?”墨之阕低念了这两个字,下意识往阎七的方向看去。
阎七瞬间紧握拳头,稍带点激动反驳:“你不是小芯!”
燕嫣欣先是看了眼墨之阕的神情,再拭去眼角的泪水,侧头看向阎七反问:“我不是小芯,是谁?”
阎七微咬下唇,回想之前在魔界回忆起来的景象,不以为然道:“小芯是凡人,你是神,你不可能是她!”
说着,茅屋炊烟袅袅的画面,金叶树下的旖旎画面,如狂风暴雨,快如闪电般闪过脑海。
想要在记忆中找出否定她的证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