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究竟是哪位故人,被投进了蛊牢,葬身于摄魂珠里。
“看来,本尊还是小瞧你了。”修驰狱轻沉眸色,旋即收回法术,脸色并没有过多的失策之色,别有意味诡秘道,“只是,既然你来了,本尊岂能怠慢。”
话音刚落,蔚蓝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丛林中刮起骇人的凛风,“刷刷”树上绿叶成片扫落随凛风形成逆流漩涡。
陌祁煊眸色微紧,迅速收回法术,汇聚仙气抵御扑袭而来的煞气。
夔燮术的气息,前所未有的猛烈!
竟忘了这蛊牢还是域魔的驱动器,它可以增强夔燮术的十倍功力,而且,他身为仙家,法术在这里会受到大大的抑制,相当于修驰狱增强了百倍的功力。
修驰狱阴翳的眸子里折射志在必得的锋芒,冷声道:“本尊就赌,此刻,河东妖的白骨就在你身上。”
萦绕着夔燮术的狂风如翻腾的海浪,拍打在陌祁煊的身上,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旋即触发了他体内的魔气。
坞渝载着阎七来到了蛊牢上方,蛊牢外的魔兵看见这只火光灼灼火凤凰,迅速提起法器。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阎七凌厉拂袖,将他们扫倒在地上。
“你切莫进去。”她留下一句话,轻展臂跃腾空而起,继而俯身飞入蛊牢里。
在她进入蛊牢的一瞬间,她、陌祁煊、修驰狱三者体内气息顷刻间像被雷击一般错乱。
轰然闪过一道白光,他们仨不约而同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顿时昏阙过去。
另一边,昆桐六仙兵分两路,毕寒、华跌与竹星子前往骨宫营救阎七,御长兴和断手、冥蛊前往魔宫,对付“五皇子”。
御长兴他们来到魔界阳城上空时,忽然被白衣老者拦截了去路,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老尊圣君身边的东邑君。
他们下意识警惕起来,难道是老尊圣君知道他们要私自对付“五皇子”,特意排他来阻挠?
御长兴轻摇折扇,看向前方的东邑君,莞尔笑问:“东邑君,为何到这来了?”
东邑君打量了两眼御长兴风轻云淡的表情,心里略添了半分疑惑,经过上次桑歌一事,他不应该是这副表情对着自己,要么是演技太好了,要么就是毕寒和阎七没有将事情转告他。
顿了会,东邑君才一脸诚恳的说:“本仙此次来是为了告诉你们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冥蛊轻敛眸色,试探问道。
东邑君先后扫视他和断手,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御长兴身上,略带抱歉道:“前段时间,因为私念,与娥清仙子联合,将摄魂术施加在格桑城城主桑歌身上。”
闻言,冥蛊和断手骤怒,浑身煞气涌现,不约而同指向他叱喝:“原来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害长兴和桑歌差点丧命!”
桑歌一事不久后,毕寒曾提醒过他们要谨慎老尊圣君身边的东邑君,说他心怀叵测,但并未说与此事有关。
估计是毕寒担心他们知道原委后会直接杀到九重天,找东邑君算账,才刻意隐瞒了。
御长兴浑身的气场也跟着变化,但相对于他俩而言,体内的杀气沉敛了些许,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但此刻他突然坦白,绝非偶然,必有后续。
东邑君看了两眼神色并无太大变化的御长兴,紧接着说:“其实,此事本仙是受少尊引导而为。
“你胡说什么?”冥蛊睨向他,冷声责备。
“胡说?”东邑君侧头看向他,不以为然冷哼道,“若非少尊透露,本仙如何知晓御长兴与格桑城城主受鬼海经纶诅咒一事?”
他虽身为老尊圣君的护法,但一般老尊圣君跟陌祁煊谈论事情的时候,他都不允许在场,除非有事吩咐去办,才会被召见。
然而,那一次,他俩谈论御长兴跟桑歌之事的时候,却没有让他退下。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御长兴和桑歌受鬼海经纶诅咒一事。
他认为是他俩暗地授意,于是才放胆去对付桑歌和御长兴。
然,上次被毕寒抓到九重天的时候,老尊圣君表面上护了他,待毕寒离开后,却将他囚禁了遽峰的地牢,进到那里,一般就是待死的命运,估计是老尊圣君怕昆桐七仙知道此事,才想杀人灭口。
趁老尊圣君离开遽峰,他逃了出来,但心里噎不下这口恶气,特意来揭发真相。
沉默了片刻,东邑君目露被利用的恨意,紧接着说:“兴许你们还不知道,少尊渡劫的任务,就是杀了你们!若是少尊要娶阎七,你们昆桐七仙是不允许存在。少尊为了迎娶阎七,才借我的手铲除你们!”
“……”闻言,他们仨不由得心下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