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脉倦容,扎着两条小辫,清秀的脸蛋儿多少有点惨白之色,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是太好。
她本能的背着白色药箱,穿了一身白大褂,在半夜打车的时候,司机吓得一哆嗦,还以为碰见了鬼了呢!
县城不大,绕了两条街就到了季扬这,黑等半夜的季扬也挺担心,不时的和妹子通话在哪里,主要是他现在不好出去接人。
季小桃进来了,见季扬把窗帘已经拉上了,开着度数不大的灯泡,到不是为了省钱,而是灯泡更是昏暗,不容易被人发现。
季小桃白了季扬一眼,随后看到旁边站着的一个穿着短裤,露着大腿,上身有些脏,脸上像是哭的一道一道的泪痕的小女生。
她见这女生长得不错,很秀气,而且骨子里有一种骚气,媚骨的性格,这要是再过几年绝对是个害人精。
她看了看哥哥季扬:“哪又受伤了?”
“额,肩膀跟后背……”
季扬说着咧了咧嘴。
“脱吧!”季小桃冷冷的说了一句,打开了药箱,开始啪啪啪的抽出针管,打碎玻璃瓶的注射液,看的季扬满脸的恐惧。
“小桃啊,咱能不能商量一下,就别打针了,你就处理伤口吧,我不怕疼!”季扬真害怕药针这玩意。
“不能!”季小桃面如冰霜,往上推了推,发现没带黑色眼镜框,而没了黑眼镜框的装饰,她整个脸仿若更是秀气一些了。
柳贺这一晚上又是陈楚,又是季扬,又是被马猴子的侄儿这顿折腾,小脸已经灰突突的,跟季小桃一比就像是丑小鸭跟天鹅似的。
她看了季小桃一眼,眼中有了不少的敌意,并且似乎很像是怒火。
季扬脱了个大光膀子,身上肌肉隆起,胸肌,六块腹肌,胳膊的肌肉更是凸显,完美男人的肌肉,不过在前胸后背胳膊上,却有几十道的伤疤。
有的长的从他的肩头直接斜着到他另一边的腰际,那肯定是一尖刀划开的,这伤疤不用说谁身上有了,就是让看到的人不免也心悸起来,不禁大腿颤栗。
季扬名气大,但背负这么大的名气,与之对应的是别人看不见他身上诸多的伤疤。
柳贺毕竟十六七的小女生,虽然男人的上半身她也看过不少,在农村夏天啥的,老爷们都是光着膀子的,顶多穿个背心,也有的混子,比如孙五那样的,身上纹身着什么龙啊,老鹰啊,关公啊啥的。
看样子挺吓人的,但是季扬身上没有那些东西,不过这些错落的伤疤却比那些什么纹身不知吓人多少倍,或者说他也是有纹身的,他的纹身就是在数百次甚至更多的砍人中被人砍出来的纹身。
季小桃手法熟练的先用酒精给季扬擦拭伤口,而季扬被刀口砍中的两刀,一刀在后背一刀在胳膊,已经鲜血模糊,柳贺差点晕过去了。
而季扬的衬衫脱到后背处的时候,衬衫已经跟伤后黏在了一处,季扬咧咧嘴,闷哼一声,用力刺啦一下撕掉了衬衫。
汗从他的额头滴落下来,季扬哼也未曾哼一声。
柳贺已经泪流如注。
“季……季哥,你都是为了我……”
季扬没理她,季小桃冷冷的看她一眼,没说话,让季扬忍着,开始用棉球擦拭他身上跟胳膊上的伤口。
季扬牙齿咬的咯的响,这时,柳贺慢慢靠过来,冲季小桃说:“我……我来吧,我给他轻点擦……”
“哼……”季小桃白了柳贺一眼,毫无征兆的反手一嘴巴甩了过去。
啪!的清亮的一声耳光,响彻在寂静的屋中。
柳贺愣了愣,她的一边脸本来就被打肿了,这时被季小桃这狠狠的一巴掌,更是红涨了。
“你……”
“小妖精!”季小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为了你?呸!你这个害人精!滚……”
“唉……行了,小桃,她只是个孝儿,快给我整吧!我勒个去,那么粗的针管啊!小桃,我不怕疼,你就别给我麻醉了!”季扬忙打圆场。
“呸啊!你还护着她?活该!不过你咋有恋童癖了呢?”季小桃冷嘲热讽的,季扬只是咧嘴苦笑,心想妹子爱说啥就说啥吧,谁让自己疼爱这个妹子呢。
“你……你才是儿童呢!我,我都十七了!”柳贺被抽了一巴掌,不过她的敌意又上来了,心想这人是谁啊?干嘛季扬一个电话就叫来了?
还背着药箱?肯定跟季扬不清不楚的,要不是给季扬治病,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十七?”季小桃上下打量她一番,随后又冲季扬说:“你不会真弄个十七岁的当媳妇吧?行啊,看爹妈那一关怎么过?”
“怎么过跟你有关系吗?那是我跟季扬的事儿!”柳贺直直的挺起胸脯:“用你狗拿耗子管闲事了吗?你以为没我季扬就能要你啊!”
季小桃气得呼哧呼哧的,打了季扬伤口一把说:“哥,行啊!弄个小媳妇来欺负你妹子来了!行,你行,我看你这个小媳妇能进门一个?我告诉你,你要是把这个害人精整家去,我就跟你断交兄妹关系!我还让咱爹咱妈跟你断绝关系!我现在就不管你了,谁给你治伤啊?呸!你让你这个狐狸精小妈给你治吧……”
季小桃说着一甩药箱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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