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而还要断了?
杨柳没说其他的,就说了一个字,“烦!”
也就是说,杨柳希望调进市里工作,本意就是躲避彭毕的纠缠。毕竟,在一个县里工作,接触的机会太多。何况彭毕还是县长,找借口找她,她几乎没有任何推辞的借口。
两个女人喝了酒后,脸上的颜色灿烂得如同盛开的桃花。
杨柳显然不胜酒力,只喝了一杯后,人便有些坐不稳。
陈晓琪执意要留杨柳在家休息,杨柳浑身软瘫,只好答应。
许一山吃过饭后,回去书房工作。自从当了市委书记之后,他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衡岳市存在的问题太多。即便倒下去了三个常委,整个班子未必就可以齐心协力。
关键是财政困扰,这是摆在他面前最大的一个难题。
从目前局面看,整个衡岳市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工地都在等米下锅,米从何来,这是核心问题。
找银行贷款这条路似乎已经走不通了。银行现在死守着一个原则,还旧账,借新债。否则,撤了行长,也没办法。
江山重工承诺的百亿入衡,即便到位,他也不能挪作他用。唯一的希望,就只寄托在陆代书记的身上。
这次从燕京回来,他将王书记的意见巧妙地转达给了陆代书记。相信他已经完全领会了话里的含义。陆代书记表示,他来给衡岳市财政想办法,这个办法应该就是落实配套资金的问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突然有了失眠的症状。
书房门悄无声息推开,陈晓琪身着薄缕,笑意盈盈进来了。
尽管生过了孩子,陈晓琪的身材还如少女一样,却又比少女成熟。薄纱之下,她玲珑的身体曲线毕露,令人看一眼便会血脉喷张。
她反手关了门,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许一山赶紧示意她,隔壁还睡着一个杨柳。
陈晓琪脸上露出一丝搞怪的笑容,她一手搂着许一山的脖子,坐在他的双膝之上,贴着他的耳朵逗他道:“刺不刺激?”
“刺激?”许一山愣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哭笑不得道:“你还小啊?什么刺激呀。快回去睡觉。”
陈晓琪噘起嘴道:“我不。我怕我睡熟了,你偷偷爬到她床上去。”
她说完,自己先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来。
许一山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心里想,如果陈晓琪知道他和杨柳在云雾山顶避雨的事,她还会开这样的玩笑吗?
“对了,我问你,她调市里来工作,是不是你找人打了招呼?”许一山收敛心神,正色问她道。
“是又怎么样?”陈晓琪不屑说道:“你许一山现在是堂堂的市委书记,调一个人还需要看人脸色吗?”
许一山无奈道:“你这样做,别人会说我许一山利用职权谋私啊。”
“谋私?”陈晓琪吃惊地看着他问道:“杨柳是你的私有财产吗?如果不是,谋的又是什么私呢?”
许一山叹道:“老婆,你自己也在体制里,你难道不知道体制内的复杂?”
陈晓琪不耐烦说道:“我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别人想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反正,在这件事上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一山道:“总之这件事办得不是很好。”
“难道你想让我把杨柳退回去茅山呀?”陈晓琪哼了一声,“谁敢这样做,我就与谁撕破脸皮。”
她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回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