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孝纯县主声音含笑,“如今身在京城,作为晚辈,自该常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才是。”
赵瑾赞道:“县主孝心可嘉。”同她的封号一样至纯至孝。
孝纯县主谦虚回了两句,便道:“今日忙乱,想来夫人该有困乏,令姝便不叨扰夫人了。”
赵瑾客气应了一声,便告辞离开。
“孝纯县主……不可小觑啊。”裴羡轻声道,“正如母亲先前之言,她似乎成长的很快。”
“聪明人无论何时聪明人,目光短浅是弊端,但绝不是致命缺点。”赵瑾回道,“他们也总会抓住一切机会,令自己更加强大。”
裴羡若有所思。
赵瑾看了她一眼,没再开口。
回府后,她暂时也没心情和时间关注赵瑜母女和安远伯府的动向,只为裴承允准备起了东西,衣食住行一个都没落下。
裴承允无奈劝道:“母亲不必费心准备这么多,陇西什么都不缺,若事情顺利,想来儿子也能很快回京。”
“都是我下头一些铺子里研究出的新玩意儿,你瞧个新鲜、吃个新鲜就行。”这些都是她仿照现代风格叫人做出的小玩意儿,自家人当然要有。
再者说,她偏头瞥了一眼正使劲儿往箱笼里划拉东西,像是恨不得连自己都给划拉进去的糕糕和如意。
“就算我想停,他们能准么?”
裴承允跟着看了一眼,顿时眼角一抽。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糕糕抬起头来:“三哥哥要出远门,糕糕担心你,该用的东西都要带上,出门在外,不要亏待自己。”
他一脸严肃,裴承允也只能点头:“……多谢糕糕。”
余光撇到抬头的如意,他补充道:“也谢谢如意。”
这回两个孩子都满意了,于是低头继续收拾,不论有用的没用的,只要被他们看上,那就是蹲箱笼的命。
赵瑾只将一些必要的东西准备完后就没再收拾,只留下裴承允独自面对“为他着想”的如意和糕糕。
见她闲了下来,惜夏这才禀报道:“夫人,骆家应了安远伯府的提亲之求。”
“意料之中。”
“婚期也定了,就在下月初九。”惜夏继续道。
“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些。”赵瑾眉梢微挑,“是安远伯府的意思?”
惜夏点头:“到底是安远伯世子新婚,他们选的的确是好日子,无非是时间紧了些。”
经过皇后光明正大的赏赐“贺礼”,安远伯府的脸面也约等于没了,想快些翻过这一篇也是常理。
“准备好添妆,届时送去骆府。”赵瑾道。
她如今与赵瑜母女不算撕破脸,但也没差多少了,简单送个礼不叫外头说嘴就行,她可没打算亲自去给骆恬撑脸面。
“是。”惜夏应声下去准备了。
与此同时,因为皇后的插手,这两家的八卦又叫京城众人看了场热闹,跟连续剧似的演个没完。
且大家心中总有预感——这场戏还没到落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