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擦了擦眼睛,模样可怜兮兮的,神色不知是担忧还是惧怕,匆匆便开口道别,“无事我们便先回了。”
祝思扶着他,只能匆匆对赵瑾点了点头便坐上自家马车离开了。
赵瑾看着他们的背影半晌无语。
七皇子不是绿茶啊。
这模样怎么回事?
二皇子但凡敢欺负他,他不给二皇子府拆了都是好的,还能这么忍气吞声走了?
她隐晦地看了眼周围看得津津有味的人,心道只怕今日之后,二皇子的名声要蒙上一层灰了。
“咳。”四皇子轻咳一声,“想是方才切磋,二皇兄下手重了些,不过府医已为七皇弟和弟妹看过了,修养些时日便好。”
“原是如此。”
四皇子妃笑盈盈道:“夫人进府喝杯茶吧,算来竟有日子未同夫人叙过话了。”
赵瑾含笑婉拒:“臣妇与长公主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改日再请皇子妃喝茶可好?”
“自然是好,我且盼着的。”
与四皇子妃略聊了几句,赵瑾便道别上了马车。
柔嘉长公主府就在下一条街,不过片刻便到了。
正院里,长公主府除驸马外的一家子竟都在,杜琦正同他们说着什么,一脸眉飞色舞。
见赵瑾进来,他眼睛一亮,一边拱手一边开口:“夫人来得正好,你可是从二皇子府那条路过来的?”
赵瑾笑道:“正是。”
“如何?”杜琦追问完,想了想,“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七皇子和七皇子妃已经回府了。”
“这么快?”杜琦有些可惜,“我不过给菡姐儿做了个小玩意儿的功夫,那边竟就结束了?七皇子不行啊!”
柔嘉长公主也颇有兴致地问她:“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赵瑾将自己方才看到的同他们说了一遍。
听到四皇子夫妻也在,柔嘉长公主有些嫌弃:“正事不见人,热闹赶趟儿去。”
还真是。
“那七皇子哭什么?”杜琦好奇道。
杜轩眼睛一转:“还从未见七表哥哭过呢,想来是遇见伤心事了,我们该去安慰一番才是。”
瞥见他眼里的幸灾乐祸,杜琦还真就带他往七皇子府去了。
柔嘉长公主懒得拦,见他们离开,转头便与赵瑾说起了正事:“刺杀老六的不止是老二的人。”
赵瑾一顿,思绪转了一圈,迟疑问道:“安阳郡王?”
柔嘉长公主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应该是他没错。”
“他来真的?”赵瑾微微皱眉,“我原以为他就算没将裴西岭的话听进去,至少也不会这样偏激。”
眼见着他大半年没搞事了,谁想闷声不响就搞了个大的。
柔嘉长公主撑着额头:“本宫也不知他如何想,但消息应是没错的,且除了他和老二,还有一队人马,但本宫并未查出是谁。”
“……六皇子素来是个倒霉鬼。”
“谁叫这机会太难得呢。”
在京城下手风险太大,而后头六皇子倒是出了京城了,去的却是京郊大营,派人刺杀纯属送人头,更不实际。
而陇西……这一路天高皇帝远,许多痕迹也能掩饰得更深些。
所以想出手的便都忍不住了。
二皇子到底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这倒不是正事,本宫今日请你来,还有要事。”说罢,柔嘉长公主将手边的信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