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盟不是这点事就能冲散的,二皇子充其量就是拿舆论做做文章,以裴西岭的名头招揽更多势力,但重臣兵权应当是没戏的,这些人没一个傻的,裴西岭一日不站队,他们便不会轻信二皇子。
但他们也都知道,这大抵只是开胃菜。
“我已叫下头去告假,如意糕糕受了惊吓,在府里养上几日。”赵瑾道。
正吃糖人的如意抬起头:“母亲,我们没受惊吓呀。”
“多少人想逃学却苦于无果,你们倒是上赶着发愤图强。”赵瑾无奈开口。
“当然不能逃学!”
“在家里待几日,二嫂教你们还不成么?”周念慈含笑道。
“二嫂学识广博,自然是好的。”如意苦恼地皱起眉头,“可见不到我们,太傅们只怕要想念的。”
裴羡嘴角一抽,说了句大实话:“见到你们,他们未必高兴。”
“怎么会!”如意一瞪眼,“太傅们都可喜欢我们了,上书房的哥哥们也都可好了,我们虽相处时日不长,但感情不是作假。”
“……”要不是知道这几个小祖宗是如何将德高望重的太傅一个个变成带娃能手,赵瑾险些要信了她的邪!
上书房的哥哥们当然好——折腾的是太傅又不是他们,还能顺带在枯燥读书之余调剂生活,他们不好都说不过去。
“所以如意糕糕便不顾二嫂也想念你们么?”周念慈轻叹口气。
“那当然不是,如意也想二嫂的。”
如意糕糕立即跑到她跟前挽着她的手,动作亲昵地说话。
周念慈点了点他们额头:“小没良心的。”
从前做先生的日子虽繁忙但充实,没了这两个她反而不习惯得很,连儿子都玩得不起劲了,总觉少了些什么,未想这两个没良心的倒是半点不伤心,短短时间就跟太傅们成了模范师徒,忘了前人。
他们聊了没多久,眼见着天色将黑,裴西岭父子俩也回来了。
两人一进门就看向如意糕糕。
裴西岭蹲下身,手放在如意头上,声音是难得的柔和:“今日可吓到了?”
如意眨眨眼,摇了摇头。
裴承允也抱起糕糕,上下掂了掂。
他没说话,倒是糕糕主动开口:“三哥哥,我没吓到。”
“不可被宵小之辈所摄,男儿该当如此。”裴承允并没有安慰他,语气更多含着教育口吻。
糕糕和如意都重重点头。
见状,裴西岭眼中染上笑意。
他正想说什么,下面人就进来禀报道:“侯爷,夫人,宁州协领携妻子求见。”
裴西岭一顿。
“还有……那位左公子,是被抬着进来的,似乎是受了重伤。”
宁州协领姓左,其子单名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