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前,我们就已经说开了,他对于我来说,只是兄长。”
“我只是心疼他,无端端的遭受无妄之灾。”
“最近我们都好倒霉,看来我得选个良辰吉日,去郊外的大昭寺为你们每人求一道平安符才行。”
孔佩贤哑然失笑,心情不错。
“堂堂无双城少城主,居然信这个?”
“你不懂,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这是姐姐说的,姐姐就是我的信仰。”
孔佩贤笑着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为何上官云曦如此有人缘得人心了。
像“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这种话,骤听荒唐,细思之下,蕴含的道理又岂是他们这些凡人可以悟出来的。
即便是他,饱读诗书,贵为国子监大学官,恐怕这辈子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这样的女子,耀眼又高不可攀,难怪会得到他大哥的倾心。
只可惜,他没福份。
……
上官云曦回到了西岚城。
容子钰重伤,他需要更专业的人士,得到更好的照顾,而西岚城正好有这样的条件。
钟灵钟敏不懂自家主子是怎样将容公子运回去的,反正一路都没见过容公子的模样。
然后他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王府,躺在了王府的床上。
西岚城大营的军医被紧急调过来,还有数名医女。
少年一直昏迷不醒,只能用最名贵的药材吊着,而这些药材也只有西岚城才有。
这也是上官云曦急着赶回西岚城的原因。
她让人给容家老爷子写信,告诉他事情的始末,让他安排几个族中有血缘关系,且身体健康,年轻力壮的青年过来。
如果拂雪找不回解药,那么换肝便势在必行。
反正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容子钰的性命。
这是她的弟弟,即便要割她的肝来换,她也会毫不犹豫!
舟车劳顿几日,归来已是深夜。
得到消息的姑姑嬷嬷们早已为她准备好晚饭,又给她端来一碗安胎药,劝她早点休息。
王府的仆人,全都是上了年纪的仆妇,大多是东绥军一些将领们的家眷。
可以说是陪着秦慕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她们也当她女儿一般,守着她用饭,看着她喝药,还要伺候她沐浴。
吓得上官云曦连连摆手。
温泉池里,她脱了衣物,正要泡个舒服的澡,却忽然感觉小腹处一阵刺痛。
下身涌出一股暖流,有什么东西沿着腿根往下淌。
她颤巍巍的往下看。
这一看,把她吓得面无血色。
腥红浓稠……是血!
“王妃!”
一位嬷嬷担心她出事,一直未曾远离,就隔着一片簿纱望着她。
察觉出异常更是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目光触及她腿间的血,双眼一黑,慌得手足无措。
“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妃流血了!”
这一声吼,让整个王府都炸了。
上官云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王府内外气氛紧张,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郭大夫很快被请了过来。
老人家走得很急,险些被门槛绊了个狗啃屎。
上官云曦躺在床上,无奈道:“不用急,孩子还在呢。”
她悄悄调系统出来扫描过,确实有流产的先兆,她遣走下人,偷偷给自己打了保胎针。
这孩子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