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他只要再推波助澜一下,柳士原就真的没办法参加了。
戚父这么一想,立即召来心腹,小声交代着,心腹很快出府去了。
没两日,外城街头突然有读书郎闹事,说的正是柳士原的师父顾明宗的不义之举。
所谓忠义,该是孝忠南朝,所以顾明宗所作所为,不能当忠义之士,他的弟子柳士原,不但不能参与殿试,甚至连功名都得夺去,不然天下读书郎所学的忠义又做何解释。
这些读书郎很有一种越闹越大的势头,而且里头有几个能说会道的,更是在街头说动了不少读书郎参与反对。
而此时国子监祭酒徐老送了一份参加殿试的名单入宫见皇上。
山槐看到名单里竟然没有柳士原的名字,脸色极为难看。
若是他山槐入京认父,做上这皇帝之位,却到头来连一个柳士原都护不住,这样的皇帝当得何其窝囊。
山槐黑着脸问道:“为何士子当中少了柳士原。”
徐老叹了一口气,说起外城街头闹事的读书郎,他认为加入了柳士原,恐怕要寒了天下读书郎的心。
山槐一听冷笑一声,“天下的读书郎,他们怎么会寒心呢?参加科举试,是他们自愿的,他们努力读书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一朝高中,鸡犬升天。”
“从现在的身份,到官身,就因为柳士原能不能参加殿试,能让他们少了追求名利的心思?”
山槐生气,说话自然就不太中听,徐老也身为读书人,听着这话,心头很不舒服。
而这也就直接点了所有读书人的痛处,改变阶层,翻身做主,这一切本来就得靠机遇。
然而山槐可不惯着文人的这虚伪心思,既然十年寒窗是为了当官,那么当官就得为君分忧。
山槐立即看向徐老,徐老已经不敢反驳半句,赶紧将柳士原的名字当场添加了进去,殿试的时间仍旧不变。
戚家找读书朗闹事,结果还是没能阻止柳士原能正常参加殿试,这一下戚父也担心起来。
皇上力保的人,殿试那不得点为状元了,何况柳士原是顾明宗的弟子,顾明宗有错,但不得不否认他是一位才识渊博的大儒,也曾是先帝的太傅。
戚父在家坐立难安,又不能让养着身体的儿子知道,真是左右为难。
街头读书郎在知道柳士原仍旧能加殿试后,会试楼里又开始传起那张军令状的内容,不知这一次殿试,这两人谁分上下呢?
城西楼的小院里,这日平静的夜里,屋顶上突然出现两条黑影,两人在屋顶上坐下,便引起城西楼不少护卫的注目。
住在西厢房里的符辰突然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怀中的媳妇,随即轻手轻脚的起身,没想还是将柳思辰不小心弄醒了。
柳思辰正要出声,符辰却是“嘘”了一口,夫妻两人快速穿上衣裳。
随后夫妻两人一前一后悄悄从屋里出来,符辰飞身而起跳上屋顶时,聂海棠三人也正好发现,也相继跳上了屋顶。
而屋顶上坐着的两人却是笑看着他们一个个跳上来,以为来了什么敌人,不曾想在见到是九域和白墨后,聂海棠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