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余秋她们才知道,方家的饭桌就在方景宇的卧室里,这通电话等于公放效果。
而方父听的是闹心,吃的是一肚子气。他知道儿子跟余秋没断,他打不动,骂不听,管也管不了!此刻听着电话里这些乌七八糟的话,认定了余秋不是什么良家好女,更是如梗在喉,糟心恶肝。
.
方景宇对余秋是死心塌地,抵抗父压,无所畏惧:“不吃!不用你管!”
方父暴燥:“兔崽子,不吃就永远别吃!”
方景宇:“行,我永远不吃,你闭嘴吧!”
方父一拍桌子:“TMD,王八犊子,丢人现眼!”
方景宇毫不示弱:“觉得丢人,咱就去派出所公正,断绝父子关系!”
.
眼见形势愈演愈烈,余秋出声了:“好了,小宇,先挂电话吃饭吧!”
方景宇想起上次余秋被他爸骂的委屈,发过誓绝不让这事再发生。
“不许挂!余秋你听着!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什么都能看腻,就是看你看不腻!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你!”
.
这话是向余秋表决心,更是向方父示威。
方父暴跳如雷,好在是中午饭他没喝酒,否则桌子早给掀了。
方父:“艹,真TM恶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方景宇:“你问我呀?我就是畜生也是随你!只要见你拎瓶酒,这街坊谁不躲着你,怕被疯狗咬一口……”
方父:“TMD兔崽子!王八犊子!看我不打死你!”
方景宇:“来呀!闪了腰别叫唤啊!”
.
继母开口劝和:“行了,小宇,少说两句吧!好赖他也是你爸,把他气死了,你能好过啊?”
她一个继母,这些事儿怎好掺和?但是真怕方父把桌子掀了,弄得一地垃圾,还不得她收拾啊?
其实这几年,她进门后,方父已经很少喝酒了。不喝酒的时候,他脾气虽然暴躁些,但还算讲理,而且他能吃苦,挺肯干,挣回来的钱帮着她把女儿拉扯大。方景宇也不错,自己挣学费,又勤快,再过两年也能工作挣钱了,家里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知道了方景宇和余秋这档事之后,她作为继母没有发言权。暗自觉得,找一个大十几岁的老婆确实不妥,但若是这女人特别有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刻她一手按着方父的胳膊,另一只手冲方景宇摆一摆,示意他别再说了。
方景宇不欲与继母多言,就是与父亲对峙,“我明告诉你!爸,你打我、骂我行,说余秋就是不行!我认定她了,就是我老婆,你儿媳妇!我要不能娶你,我宁可割了当太监,断子绝孙!你看着办吧!给自己晚年积点福!”
方父:“小瘪犊子,你找个老不老、小不小的妈回来,别想让我认这门亲事!”
方景宇:“嗨哟,用你认?还指望她端茶倒水的奉敬你呢?想都别想!我娶她回来是当祖宗的,不能干一点活,还得对她早晚三拜九叩,哄着!”
“你TMD……艹!”
方父狠狠的骂完那这句,也是噎死词穷了!恶人自有恶人磨,老子斗不过儿子啊!
方景宇以暴制暴,大战胜了,转身就变脸,乐呵呵的乖样,说:“姐,婉婷姐你们该吃饭了吧?我也要吃饭了,先挂了,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唉,好!”
.
挂了电话,余秋扶着胸口深呼吸,松了一口气。
陆婉婷:“怕什么?有这样的铁盾牌,什么都不用怕!他爸就是拿菜刀砍你,方景宇都能给你挡!”
余秋:“隔着电话,砍我做什么?我是怕他们父子掀了桌子,动手打起来,哎……”
.
陆婉婷不以为然,颇有看热闹的兴致:“打呗!方景宇还能吃亏呀?”
余秋:“那哪能行?不管是他爸打他,还是他打他爸,都不好!”
陆婉婷:“那怎么办?惯的他爸臭毛病,骂你!欺负你!就好了?”
.
刚才余秋和陆婉婷都盯着电话,锅里的水沸腾了,赵医生放了肉片,此刻火锅煮好了,他掀开锅盖。
“好了,可以吃了。”
陆婉婷和余秋先后洗了手,很有默契的忽略赵医生。
陆婉婷接着说:“他爸那脾气像点火的炮仗,要想压制他,必须以暴制暴!哼!你看这一场闹下来,方景宇给他爸治的服服帖帖!就这一次,就行了!就算你现在到他家去,他爸都不敢对你说一个‘不’字,否则方景宇能把房盖掀了!有他护着你,保证不会受一点委屈!”
余秋淡淡一笑,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是满意的、高兴的,上次她被方父骂的那么惨,心里难免接着旧疙瘩,今日被方景宇这阵闹,就算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