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安的反应让安争确定这重宝乾元壁后面必然藏着什么阴谋,他表现出了足够的实力,才会引起张遂安的注意。张遂安不请别人第一个来请他,可见这东西背后的故事小不了。虽然魏国在大羲之地还没有算是站稳脚跟,可是大魏皇帝身边高手如云,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何至于要开这样的拍卖局来招揽人才。
邀请了安争之后,张遂安先后邀请了那个姓苏的人,还有夏侯长舒,还有两个人安争不认识。
其他人都被留在大厅里用餐,还有歌舞,几个人被领到了后面。一路交谈的时候,安争知道那个姓苏的叫苏向南,出身算不上多好,但是这个人军功累累,曾经在夏侯淳手下做事,后来因为家中出了变故,父母双亡,夏侯淳准他回家。他回去之后处理了家事,给夏侯淳写了一封信说不想再打仗了。
夏侯淳居然没有怪罪,自此之后这个人便开始经营拍卖行生意,积累了巨富。有人说他曾经救过夏侯淳一命,当初夏侯淳被人一箭射中眼睛,是苏向南带着夏侯淳撤离的。
夏侯长舒进来的时候也主动和他打了招呼,苏向南对夏侯长舒的态度也很恭敬。
另外两个,一个叫袁直,据说曾经是一代枭雄之子,其父曾经与大魏的开国皇帝争天下,后来兵败,袁直带着部下投降,被封为长乐候。还有一个叫陆远,是袁直的好友,这个人出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过在江湖之中名气不小,是魏国最有名的造器大师。
算上安争和夏侯长舒,一共五个人被请到了后院。
相对于前厅的富丽堂皇,后院就有些小家碧玉之美。虽然院子不大,但亭台楼阁样样俱全,还有水榭竹林。院子整理的干干净净,让人有一种心旷神怡之感。
张遂安在一边走一边解释道:“之所以请诸位到后院来,是因为此事牵扯甚大,是陛下亲自交代下来的。一会儿张将军会亲自向诸位解释,其中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
进了后院一座颇为雅致的木楼之中,张遂安吩咐人上茶。没多久张远就回来了,脸色凝重的和众人打了招呼,坐下之后直截了当的说道:“陛下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才想到这个法子来招揽人才。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几位既然能被请进来,都是因为具备真才实学,希望一会儿不吝赐教。”
“自从陛下得到了乾元壁之后......”
张远顿了一下,看了看众人,显然是在整理措辞。
“身边就出现了一些怪事,夜晚听到身边有人啼哭,惊醒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房中的内侍也没有听到什么,几个人都一样,唯独陛下听到了。一开始以为是噩梦,可接连多日,每到夜晚就会出现这样的怪事。陛下不得已搬到了宫外居住,但,那哭声始终都在。”
“廷尉府的人追查,以为是陛下身边的内侍在搞鬼。所以廷尉府把所有的内侍都抓了,换了一批廷尉进去为陛下当值。可是当夜非但有哭声,还有人凄厉大喊陛下的名字。陛下亲眼看到有人持长剑要杀他,他奋起反击,杀死一人。可是惊醒后才察觉,杀死的是廷尉府的廷尉......”
“陛下知道事情不对劲,派人请司马大人看过,司马大人说是这乾元壁的缘故。陛下不得已,将乾元壁送出来,希望有人能找到破解之法。这毕竟是国之重宝,其中蕴含着当初修行之祖鸿钧的修为之法,一旦获知,对陛下,对大魏都是千秋万世之福。司马大人的意思是只有将这乾元壁毁掉才能解掉这灾厄,但陛下不舍......”
陆远脸色一变:“只怕,张将军还有什么没说的吧。”
张远沉默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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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道:“陆先生,确实是有些内情不方便告知。”
陆远摇头:“不尽知,我等怕是也难以下手。”
夏侯长舒道:“世叔,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能说些什么就都说出来吧。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人,也不会出去胡言乱语。”
张远叹了口气:“也罢......陛下夜里不但听到了哭声,听到有人呼喊他的名字。陛下......陛下夜里会胡乱走动,见人就杀,被杀的不只是一个廷尉,还有十几个宫女。就连一位贵妃,都被陛下一刀斩了......司马大人说,乾元壁是神器之中的神器,是祖始之神鸿钧的东西,陛下不能承受。”
“可是,除了陛下,其他接触过乾元壁的人却没有这种遭遇。陛下始终不相信这乾元壁只针对他一人有什么魔咒,派人在江湖之中寻找了很久,找来不少人看过,都无计可施。”
夏侯长舒问道:“外面前厅里那乾元壁,真的是假的?”
“不是假的。”
张远道:“其实乾元壁是两块,一块乾壁,一块元壁,两块合二为一却又能分开。元壁很小,正好放进乾壁的中孔里,契合完美。”
他招了招手,外面几个神卫护着乾壁回来。那乾壁看起来一尺大小,却有万斤沉重。将东西放在屋子里,地面好像都下沉了一下似的。幸好这是在木楼一层,若是在二层的话说不定会坠破了楼板。
张远从自己的随身空间法器里取出元壁,是一块只有拳头大小的玉璧。上面密密麻麻的有很多细小的线条,都是直线,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万道的光芒从元壁中孔射向四周。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元壁那每一条直线其实都是极为细小的符文连接而成。每一条直线,最少也有几百个符文。
张远将元壁放在乾壁的中孔,啪的一声,元壁被吸了进去,果然契合的极为完美,甚至连缝隙都几乎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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