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看到的一切都可以通过特殊方式传送到九圣那边,所以必须得有个法子让姚边边真的相信君上去了九圣山城。”
外面是一趟屠杀。
宁小楼的人在屠杀九圣宗的人,这次整个白胜君朝廷里高手尽出。九圣走了,剩下的人一个都没能走的了。宁小楼带着人一路追杀几千里,九圣宗的中坚力量被一扫而光。
打的酣畅淋漓。
郭庆孝深吸一口气,感谢自己想出这样的妙计。这一切都是他想到的,除了宁小楼和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细节。所以郭庆孝才说朱校检是真的聪明,聪明到了骨子里。
“你的名字会在史书上记下来的,而且会很重。”
朱校检道:“因为君上要用先生,而且绝对不仅仅是用先生这一次。没有几个人比君上更懂得用人之道,所以这件事君上是不会把功劳全都据为己有的。从今儿开始,先生的名字将会正式出现在朝廷里,而且这个名字的分量会很重。”
郭庆孝嗯了一声:“所以你才会过来和我打招呼?因为你确定,以后要巴结我了吗?”
朱校检点头:“确定。”
郭庆孝道:“所以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开始应付这些事了啊想想确实有些头疼。不过,我刚才说过了,我一个不会修行的人凭什么能被历史记住?所以哪怕我有再多的不适应甚至反感,也还要坚持下来。所以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凡事的第一个,总是会让人觉得心情愉悦些,而且印象深刻些。”
朱校检也笑起来:“多谢先生,今后若先生有什么需要用到缉事司的地方,先生只管说。”
“君上说过,缉事司是君上一个人的缉事司。”
“但先生从今天开始,在很大程度上可能会代表君上了。”
朱校检再次抱拳:“多谢先生。”
郭庆孝嗯了一声:“也多谢你。”
他看向安争:“为什么你来了却不说话,说的也和他不一样?”
安争:“因为我不想做司座。”
朱校检咳嗽了几声,拉着安争转身往回走。
“行了,今儿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我赌的,差不多都赌对了。也许等我回去之后不久,任命我为新的缉事司司座的命令就会到。你不觉得应该现在拍拍我的马屁?”
安争:“我觉得应该找个妞砸。”
朱校检楞了一下,然后摇头:“其实我挺看不懂你的,你得到了魔的力量之后我有过三次想杀了你,因为我试着去体会君上的想法,这三次我以自己来体会君上,都确定君上会杀了你,所以差一点我先动手。然而最终醒悟,君上的想法,只能是君上自己的。当我开始不断的思考君上应该做什么的时候,我就落了下乘。幸好我没杀你,幸好君上也没杀你。”
安争道:“咱们不是一路人,永远也不是。而且我也不会留在燕城一辈子,为了一个缉事司司座的位子勾心斗角到肠穿肚烂。我们只是对方世界里的过客罢了,可能会相处一段时间甚至有些小小的愉快感,也不过如此,仅仅如此。”
朱校检的脚步停了一下,喃喃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安争说的话。
“不过如此,仅仅如此?”
他站在那看着的背影:“你是在看不起我?”
安争抬起手晃了晃手指:“我是看不起这个世界。”
朱校检哦了一声:“你果然是个傻逼。”
安争咳嗽起来,似乎有些着了风。
这个初冬啊,真冷。
五天后,燕城。
那座巨大的让人仰视都觉得恐怖的大殿里,高坐在青玉宝座上的宁小楼指着郭庆孝说,从今日起他就是白胜君的丞相,大丞相。
然后指着朱校检说,从今天起他就是白胜君缉事司的首座。至于那个叫薛勾陈的男人,拼了命的想在自己人生转折的时候拉回颓势却没有成功,以至于在这个时候甚至没有人去思考薛勾陈去了哪儿?是死了,还是正在等待死亡。
安争回到了白胜书院,经历了别人的涅槃,却没等来自己的涅槃。果然没有升他的消息下来,也果然没有降他的消息下来。他就好像一个被缉事司被朱校检被宁小楼遗忘了的人,但却握着缉事司权利最重的检事的腰牌。
他像个异类,他一直都是个异类。
天气不错,安争抬起头看了一眼蔚蓝蔚蓝的天,想着自己总该去缉事司转一圈的,不然可能会被锈死在档案里。
他走进缉事司的大门,那些谍卫纷纷俯身施礼。
“拜见检事大人!”
“司座呢?”
“不知道司座大人去哪儿了,您要不要在大厅里等等?”
“不用了,镇抚使呢?”
“大人不知道?咱们缉事司现在没有镇抚使。”
那人看了安争一眼:“司座大人说,他得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