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谷。因为你虽然不是最强的那个,但却是最难缠的那个......你的法阵已经闪了一会儿了,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觉得回不去红云谷了?那是因为你的红云谷已经不复存在。你那六个师兄弟没有你的空间之术辅助,打不过我的兄弟。红云谷里那个可以让你瞬间传送回去的法阵也被毁掉了......”
安争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你继续。”
方红云的法阵闪烁了几次,可是他却没有被传送出去。
安争看起来笑的越来越可恶:“其实你如果不听我说什么,在察觉到自己回不去红云谷的那一刻马上传送去别的地方,也许还真就走了呢。但你在听我说完之后起了疑心,多尝试了一次,我需要的就是你这多尝试一次的时间。”
方红云眼神绝望了。
他看到高台四周亮起来紫色的光芒,高台的地面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为了抓你,我还是煞费苦心的。”
安争道:“不过为了不引起你的疑心以至于让你突然逃走,所以这个封印法阵不能提前开启。还好,我现在心眼比原来多了不少。现在,你是真的走不了了。”
乐尚萧看着安争,心里其实已经惊惧到了极致。他现在终于知道安争有多可怕了......为了应对今日的局面,安争可以说把一切都想到了,把能准备的都准备了。而他们呢?曾经的意气风发只是因为几个人决定联盟,却连个实质化的东西都没有。一个口头上的承诺,就让他们飘飘然起来。
这便是差距。
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安争在做着胜券在握的准备。
方红云站在那,脸色变幻不停。他知道到了现在除了决死一战之外再无别的选择,可是他也很清楚,就算是自己有决死一战的勇气,也依然毫无意义。单打独斗,他绝对不是安争的对手。他没有看到安争如何杀宁小楼,没有看到安争如何杀九圣,却看到了安争轻而易举的干掉了铁匡然和李墨阳。
“你要......”
方红云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喉结上下动了动,嗓子里疼的厉害。
“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方红云沙哑着嗓子说道:“你想要的不是结仇,不是有后患,而是要一个冀州第一的位子而已。你一个人就算再强大,就算天启宗再有实力,想要控制整个冀州也不可能那么全面。我活着,对你来说还是有好处的。你可以用誓咒,我愿意以血咒承诺以后做你的手下,只要是你吩咐的我都不能违背,如有违背必然被血咒反噬而死。我可以帮你守着冀州这片江山啊......而且这么多年来,我积攒下来的宝物只有我自己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我都可以交给你。”
安争笑起来,笑的很轻蔑。
“我要的,我自己去拿。我的东西,我自己守。”
安争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现在能被你说服,那么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别人说服了。这就像是做官的人收受贿赂,坚守本心是一件很难的事,一旦有了第一次,那么后面就会如决堤的江水一样根本挡不住。很快,一个人就会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有人说,安争你凭什么觉得你要创造的秩序才是最好的。就是这四个字......守住本心。”
安争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现在你可以准备好向我发起挑战了。如果你打赢了我,这一切不都解决了吗?”
方红云嘴唇都发黑了,处在他现在的境地,只怕谁也无法理解他的心情。或许乐尚萧能理解一些,也仅仅是一些。因为安争已经说过乐尚萧可以不死,但是方红云必死无疑。
“你这样事事做绝,就不怕以后自己遭报应?”
听到这句话安争哈哈大笑:“连你们这样的人都不怕有什么报应,我怕什么?若这个世上真的有报应这回事,你们死了几百几千次了。真要说报应,我就是你的报应。”
安争站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你和他们死的地方都不一样,多好。”
安争走向方红云:“人总得有后悔的时候,但我知道你后悔的一定不是你曾经杀过多少不该杀的人,做过多少不该做的事,而是你后悔来了燕城。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可是......你现在才应该开始绝望,因为我之所以和你说了那么多话,是因为这个法阵启动并不是需要那么一点时间。你刚才尝试的传送到时候,这个封印法阵的内层刚刚启动,外层还没有......哦,我没告诉你,为了让你没法逃走,这个封印法阵一共三层,现在都好了。”
“安争,我操-你-祖宗!”
方红云怒骂一声,眼珠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