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宇文成都你虽然是殿前侍卫,但也不能如此侮辱本官。涉及钜鹿公等权贵子弟的事情,哪个敢轻易疏忽大意?你若不信,自己进去搜查,也好叫你心服口服。”
宇文成都看了阴种一眼,此时他若真的进去搜查,那就是不给阴种面子,等同于双方撕破面皮。
但朱拂晓的戏曲,他是真的想弄到手。
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神器,更可以讨好宫中贵人。
转身看向自家仆役,只见那精瘦的汉子点了点头,才见宇文成都淡淡一笑:
“应天府衙门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柴膺乃是我的兄弟,可不放心你们应天府衙门办差。”
说完话宇文成都迈步走入屋子:“还是我亲自检验一番,也免得叫贼子走脱。”
宇文成都进入屋子,直接奔着床榻而去,然后猛然掀开。
“嗯?”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宇文成都愣住了。
“德全。”宇文成都对着门外喊了句。
那精壮汉子迅速走入屋子内,然后道了句:“老爷!”
然后怕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床榻下,不由得瞳孔一缩:“这不可能。”
“你确定亲自放在床榻下了?”宇文成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空荡荡的床榻之下,然后转身看了德全一眼。
德全猛然趴在地上,上下左右打量,似乎要将床榻下的每一寸空间都看个仔细明白。
此时不见了床榻下的赃物,整个人顿时慌了神:“不可能!绝不可能!小人亲手放进去的。”
宇文成都放下床榻帷幕,一双眼睛看着惊慌失措的刘全,若有所思道:“起来吧。看了咱们是遇见高手了。”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宇文成都道了句,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宇文将军,如何了?可曾找到赃物?”阴种打量着宇文成都,目光里满是讥讽。
“是在下冒昧了,还请大人见谅。”宇文成都对着阴世师抱拳一礼,脸上满是笑容:“柴慎兄弟与我莫逆之交,在下心急了些,还请大人勿怪。”
阴世师只是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哪里,宇文将军心中的急切在下心中清楚,那种恨不得抓住凶手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
“这位大人,在下的屋子搜完了,还请大人去搜查宇文成都与杨玄感的屋子。”眼见着二人聊天打屁,朱拂晓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催促了一句。
“放肆!宇文兄与杨兄是何等身份,岂会做杀人凶手?你这贱民,安敢放肆?”独孤雀忍不住呵斥一声。
朱拂晓屡次挑衅权贵子弟,他心中早就不满。
权贵是一体的,朱拂晓在挑衅杨玄感,就是挑衅他独孤雀。
朱拂晓也不理会独孤雀,只是看向阴种与院长:“还请院长大人与这位大人做主。”
院长一直都在作壁上观,此时听闻朱拂晓开口,眼睛微微眯起,不待阴种开口,直接道:“既然查了,为了确保公平,那便都搜查一遍吧。不单单是宇文成都与杨玄感,我书院所有士子的屋舍,都要检查一遍。”
山长看向阴种:“这位大人,应天府衙门的差役应该不怕麻烦吧?”
“不怕!自然是不怕的。这是在下的本职。”阴种闻言对着院长抱拳一礼,然后对着应天府的各位差役道:“来人,将整个书院的所有屋子,都给我搜查一遍。”
众位差役闻言轰散而去。
“至于杨公子与宇文公子的屋子,来几个人,随我一道去看看。”阴种笑眯眯的道。
搜查屋子,那就是打脸,表示不相信。
宇文成都是何等身份?
搜查他的屋子,就是打他的脸。
之前宇文成都不给他面子,眼下借助山长的威严,直接将对方的脸打回去,阴种是绝不会介意这般做的。
顺水推舟打人脸,还不得罪人,简直是夏日里的一口凉水,舒爽到了骨子里。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宇文成都的屋舍而去,只见宇文成都面色阴沉,并不说话。
宇文成都的院子距离朱拂晓并不远,只是山间古树茂林隔开,看不到对方屋子的痕迹,所以会以为很远。
整个书院的所有单间书舍都修建在这一片区域,又怎么会有多远?
宇文成都的院子与朱拂晓院子格局相差不大,只是没有山间清泉,似乎是少了一点的灵性,少了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众人来到了宇文成都的院子里,差役看向阴种,眼神里露出一抹迟疑。
“看我作甚,干活呀。”阴种没好气的训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