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以不管杨素死活,但是李密不行。李密与尚书公杨玄感之间,可是有秘密隐藏,二人关系亲近,绝非寻常。
“不好了!尚书令死了!”李密变了颜色,对着单雄信与翟让喊了句。
二人闻言看着被翻过来的杨素,那铁青的面孔,断绝的呼吸,俱都是心头一愣:“杨素玩什么把戏?”
心中提了戒备,然后龙珠护体,一道上前围了过来,细一遍查,杨素整个身躯此时都冷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先前还好好的,莫不是遭受了张须驼临死反扑?”翟让愕然的道了句,不动声色的将翻在地上的龙血丹给收了起来。
“麻烦大了!威震天下的尚书令竟然死在这不知名的峡谷中,绝对是捅破了天的大事,咱们赶紧走,决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单雄信大脑飞快转动,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祸事到了!
杨素就算与天子再不和,堂堂大隋尚书公也绝不该死在这里。
此时杨素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接下来等候众人就是朝廷疾风骤雨,以及朝廷大军的围剿。
朝廷必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翟让变了颜色,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李密也是面色变了,略带犹豫之后,将杨素放在地上,紧随二人脚步离去。
“杨素怎么死的?”三个人奔出山谷,略微放松心神,单雄信忽然问了句。
“莫不是中了天罡之毒?”翟然问了句。
“不可能!尚书公修为绝顶,已经秋风未动蝉先觉,谁能用毒害的了他?”李密连连摇头否决:“不过,现在麻烦大了就是了。”
确实麻烦大了!
不论瓦岗山,还是伏波湖,等候众人的将会是朝廷疾风骤雨的打击。
就在三人离去不久,浑身筋骨尽断的张须驼,手指轻轻颤抖,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自领子上扯下一个小小的蜡丸,然后塞入口中嚼碎。
刹那间生机流转,甘露之下张须驼断裂的身躯迅速痊愈,创伤在飞速愈合。
“好险,多亏了那小子的灵药,老夫早做了准备。”张须驼猛然翻身坐起,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等全部恢复,整个人已经踉跄着奔出峡谷,向远处山林逃去。
洛阳城
小筑内
朱拂晓手中拿捏着一个稻草人,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怪哉,杨素不在洛阳城内坐镇,这等关键时刻,居然还有心思跑到洛阳城外?”
“简直天助我也!这回就叫你悄无声息的死在外面。”
说着话只见朱拂晓攥住了稻草人脑袋,然后口中念诵魔咒,接着铺天盖地的黑暗之力侵袭着稻草人,只见那稻草人的身上流出了黑血。
黑血沾染了朱拂晓手掌,朱拂晓面不改色,口中继续念咒,然后忽然一团火光闪烁,将那稻草人烧的干干净净。
一切风波,似乎就此止歇。
瓦岗山中
翟让与李密分别,然后翟让回到自家屋子内,只见身躯婀娜,靓丽多姿的独孤月,正怀抱一三岁大小的孩童,静静的站在屋子前,看着远方的云海不语。
“夫人!”翟让回到山寨,对着那女人叫了一声。
“夫君回来了。”独孤月转身看到翟让,不由得面露笑容,将手中孩童递了过去。
“爹爹!”孩童虎头虎脑的叫了声。
“乖儿子,看爹这回为你带来了什么好处。”翟让拿出两颗龙血丹,轻轻塞入了孩童口中:“乖儿子,赶紧张嘴。”
“整日里都给孩子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孤独月看着那金黄色的丸子,露出一股不满之色。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无上神药,能为我儿筑下武道根基的大药。”翟让将丹药塞入孩童口中,眼神里满是笑意的逗弄着孩童。
独孤月上下打量着翟让,见对方嘴角虽有笑容,但眼底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阴霾:“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事?”
“天大的麻烦事,尚书公杨素死在了荥阳城。”翟让叹了一口气。
“什么?”独孤月花容失色,惊得身躯颤抖:“尚书公怎么会死在荥阳城?你可莫要吓我。”
“我吓你作甚。”翟让叹了一口气:“就在刚刚,我亲眼所见。”
“谁杀的他?”独孤月追问了句。
“若知道是谁下的毒手,我也不会如此忧愁!”翟让无奈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