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今晚,就要有夫妻之实。
“老婆,我来给你更衣。”他笑吟吟地看着于凤至慌乱的样子,凑在她耳边说。订亲那天她还和于一凡“考察”他,又在古玩店给他指点迷津,那时的她完全是大家闺秀的样子,落落大方。今晚怎么了?忸忸捏捏看起来很不自在啊!
于凤至不知道该如何表示,她已经感觉到张汉卿男人的粗气吹得自己脸角一阵发烫。可是无论如何,她没有拒绝的道理,要不然就自己更?更羞人!
“我自己来!你…别看!”她只能侧开身子,避开张汉卿贼特兮兮的眼。
“哦,我不看。”张汉卿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避开的觉悟,他叉开五指虚挡在眼前。灯下看美人,本来就是一种享受,何况还是其脱衣。
于凤至本来是低着头说的,也羞答答地解开新人吉服。可是在把吉服挂起来的瞬间,蓦然看见张汉卿瞪大双眼目不转睛地观摩她的一举一动,羞耻之心大作,一口吹灭了油灯。乌七麻黑,看你怎么再看!
可是黑夜里的张汉卿更是变本加厉,他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利了,哪怕是小丈夫。于凤至自己吹的灯,还没有适应由光明到黑暗的转换,他已经偎过来了,连搂带抱被他困在怀里,动弹不得。然后便觉他从腮边一路亲过来,未及惊呼,自己的一张樱桃小口便被他含在嘴里,半晌呼吸不得。
黑暗里只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不剧烈但持续,然后就听到小张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哇靠!”然后是张汉卿悄悄地问她的声音:“凤姐,你那里绑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结实?”
原来咱们的小张已经在她的半推半就之下顺利攀上两座高峰,但是因为被不明衣物包围,急切之下竟然越扯越紧,最后居然卡扣了。
于凤至开始还以为是他调笑,红了脸转过脸去不理他。一切事情都由得他可以,陪着他说些羞人的话自己却怎么也做不到,黄花闺女当然做不到张汉卿这样放得开。这夫妻间私房话,怕是得到两人在身体上都熟稔了女人才会游刃有余的吧?
张汉卿见没有回音,自己也无趣,便要点灯看,于凤至死活不让他开灯但终于没有用。知道今晚这一关肯定要过,但关灯和开灯是完全不一样的。
张汉卿是个能啃硬骨头的人,做事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在他的努力和坚持下,终于扒到她的腰上一个层层缠着的束带。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张汉卿宛似穿越到了古代。“都什么年代了,这女人还用布裹着胸,不知道这对发育有害吗?”他心里咕哝着一句“为什么红牡丹能用胸罩呢?”于凤至背过脸,根本不敢看这场面。
其实是张汉卿太超前了,现代意义上的胸罩这种新事物,是在1907年,由法国设计师保罗?波烈发明,并“以自由的名义宣布束腰的式微和胸罩的兴起”,他由此被认为是胸罩的发明人。也就在近期,胸罩才在上海、天津等国际化大城市的上层贵族中流行开来,北京也只有红牡丹这等一线“女星”才有机会追赶潮流,像于凤仙这等“村姑”,对这种羞人的东西是闻所未闻,或是闻而难偿所愿。
那时的普通女性,还延续着古代千百年来的束胸的办法,用的是系带。在压抑个性的时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至少于凤至是不会在这件事上开先河。张汉卿心急火燎之下,竟然把系带拉死了,急切之间更难解开。
不怪张汉卿孤陋寡闻,他是没有机会去研究这些东西的,无论穿越前还是当前。
好在他还是有些耐性的,便无比认真地重新研究起这个前生只有臆想而从不睹真容的东西来。其钻研之刻苦、学习之认真,只怕前生后世只有高考时才有的吧?只苦了于凤至,羞羞答答地让他解也不是,拒绝更不是。直接失守也就罢了,这吊在半空中的场景太过可恶,自己想做些什么,又不能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解开系带,一层一层地将缠绕着白皙肌肤的可恶障碍物松开,最后一刻,被埋藏多时的弹性冲破重重压力,得到释放。在瞥见于凤至真容的同时,张汉卿头脑“嗡”地一阵迷乱,一刹时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
于凤至手忙脚乱地要阻挡张汉卿的视线,可是当两个本来身体就有先天差异的人,强壮的奋力进取,软弱的半推半就,胜利的天平在战役一开始就已经高高地翘向一边。所以,弱势一方的阵地
很快地全方位失守是可以预见的。
闺房之乐,有甚于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