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工作组的先生们,他们对这些能够识文断字的娃娃先生们一是好奇,二是敬畏,三还是感激,因为娃娃们真正做到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而且还帮他们解决实际困难,指导监督土改的运行,使翻身农民们真正获得了土地。
剿匪、土改和“反奸清算”三管齐下,获得空前的成功。很多奉军实际新控制的地方建立了由人民党主导的政|府,并开始有效运转。当然,由于担心反弹,这些地方的政|府负责人与党的职务是兼任的,对外服从于两省政|府的行政安排,对内接受人民党的领导。在各乡镇,纷纷建立起派出所、联防队,承担起主力部队退出时的保家重责。自然,在相距不远的地方,都会留有一定数量的奉军驻扎,既给各地政|府壮胆,又防止大股的土匪突然出现。
人民党下乡,使以张汉卿为主要负责的剿匪部队渡过了最困难的阶段,在东北获得了很大的威信。更重要的是,这些立足于当地的干部成为奉军控制地方的重要基石,并在后来成为人民党的骨干,在人才储备上增加了力量。
土匪们开始尝到了人民战争的威力:和奉军正规部队作正面抵抗力有不逮,屡受重创。
在通化地区的战斗中,卫队师组织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攻坚战,打垮了盘踞这一带的刘甲一、胡雨堂、李桂新数股匪徒的联合,迫使他们分头逃窜。当场歼灭刘甲一部1000余人,刘仅以随身40余人逃遁。为了彻底肃清余匪,卫队师以营为单位,整合了数个精干的剿匪小分队,采取不停歇的追击与钉楔围困相结合的方法,穷追猛打,转战至吉林省的白山、江源、柳河等地,兜剿刘甲一部。穷追400余里后,终于在10月下旬于新开河畔将半渡的刘甲一击毙。
剿灭胡雨堂部亦是如此。胡雨堂是土匪王卢永贵的本家,也是卢永贵在奉、吉边境的左膀右臂。在通化战败后,一支剿匪分队对逃入深山的方匪实施久围长困,布下明岗暗哨,同时,组织部队进山反复搜剿,使方雨堂无粮无宿,疲于奔命,最后彻底被歼。
几大股出名的土匪相继被歼,让各地徘徊不前的剿匪工作有了亮点,也给其它地区带来了经验。
自从制定了新的剿匪方针,各部队的斗争大见成效。在有效控制两省各主要城市之后,流窜在各地的数量不菲的土匪再也无法有大规模的集中了,一是规模大目标也大,容易被武装更强大的剿匪军重点应对;二是人员大规模集结后,没有固定后勤补给的痛苦开始显现。
不得已,土匪们采取化整为零的方法隐匿各地。多少年来,他们就靠这一办法度过无数次艰难的时刻,一有春风,便重获新生。
这时候,人民党控制下的地方政|府的威力开始显现。连保法、登记法,足以震慑任何家中有参匪的、有亲戚朋友土匪投靠的家庭,让“落难”土匪无处藏身。对于小数量的土匪,在村村联防、肃壁清野之下,连一些吃得都找不到,除非再返回已被剿得七零八落的匪巢,剩下只有一个出路是投降。以至于知道这一方法的卢永贵哀叹:“这比十万军队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