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外,于一凡面红耳赤地倾听着房间内的动静。再不经人事,她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她有些气恼自己,明明自己努力了一番,已经成功地挑起那个坏人的欲望,转过头倒让谷瑞玉这小妮子得了便宜!
哼,让那个坏人再使点劲,让这小妮子再痛苦些吧!让你再敢勾引小姑父?不过她似痛非痛的惨叫声,听起来怎么有种让人心摇神动的燥热?
里面的地动山摇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于一凡怕被撞见,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只是谷瑞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想,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于一凡就跑过来看谷瑞玉的惨状。
经过坏人的折磨,她现在只怕不成人形了吧?然而当看到谷瑞玉娇艳欲滴的皮肤和神清气爽的样子,她不禁怀疑:昨夜里她究竟是被摧残还是被滋润?那坏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小谷妹妹有这样的变化?
从此京津的天空都是晴的,张汉卿放马的次数越来越多,经验也越来越老到。闲暇时也把于一凡调笑几句。现在的于一凡,经过了那一幕,心理承受能力也大起来。在她嘴里,张汉卿“坏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过两人还是没能突破那层心理障碍。
美好的日子终究要过去,不然也没有乐极生悲这句话了。首先传来不好消息的,是于凤至的病情。
春天是病情多发的季节,于凤至的病,从诊断到病危相当得快。中医已经无法妙手回春了,就是西洋教会的医生也束手无策,这是在生第四胎小儿子时落下的病根。
张汉卿马上结束了在关外花天酒地的生活,和于一凡一道回到沈阳。于一凡有他的关系在,那个班上不上都无所谓,也不会有人会脑抽筋了把她除名。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眼看着不行了,两家上下都准备后事了,首当其冲的是由谁来照顾她留下的四个孩子。按传统讲,黄婉清是扶正的不二人选,相信她也能按风俗承担起这份职责,不过考虑到于凤至一贯的立场,这种事在她生前似乎不便提起。
于翱舟也来多次看望妹妹。有于凤至在,他的“国舅”地位稳如泰山,也成功地在奉系政坛有一席之地。不过,于公于私,他都需要妥善安排好于凤至的未竞事业。于一凡和张汉卿的关系,他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明智如他,不会有任何表态。
于一凡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表面上看起来活泼开朗,但其实她的感情埋得很深,也有一股子天生的韧性。她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东北的青年才俊,他也曾物色了几个,门当户对的也有一些,但是每当他通过妻子之口向她示意时,于一凡都坚定地摇头,听都不想听。
已经二十岁的女孩了,在当时生儿育女已经很常见了,难道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以于翱舟的力量,查出这个人并不困难。但结果表明,于一凡很单纯,接触到的同龄男性没有几个算是深交,虽然不乏狂蜂乱蝶的追求者。
查来查去,本来不在名单里的少帅反成了重点怀疑对象,还是源于于一凡的一次不经意的口误。
于一凡在沈阳大帅府和他的亲近,大家都认为是因为于凤至的关系,她在少帅面前的任性更多的被理解为后辈对长辈的撒娇,而根本没有考虑到张汉卿这个长辈其实只比她大三岁!
只有于凤至以女人的直觉发觉有异,而不动声色地限制两人独立相处的机会,所以从始至终,在大帅府没有传出绯闻。
等到于一凡堂而皇之地搬进张汉卿在北京的顺承王府,于家还没有在意,于凤至也鞭长莫及。在北京,于一凡孤单单一个女孩子,住进帅府接受姑父的保护是应有之义。
不过天性活泼的于一凡偶尔流露出的情愫还是让于家觉得有必要预防为主,大家族子女的婚恋历来都是维系家族保持旺盛生命力的重要因素。
以今天于家的地位,郎才女貌是至少的,门当户对更是必要。于一凡历来对家里人安排的婚姻不假以辞色,直到有一天被追问到“你想嫁个什么样的”时,脱口而出说:“我嫁的人至少也要像小姑父那样的大英雄!”
联想到于一凡对少帅的崇拜以及少帅妹婿对她的宠爱,于家了然了。
其实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儒家文化自满清以降被肢|解得差不多了,传统的婚姻关系在清朝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