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卿的“911工程计划”一经公布,在知识界、文化界就引起一场轰动。
对外有傲骨本来就会赢得有血性的知识分子的尊重,张汉卿敢于蔑视日本天皇的言论虽然被日方过滤了,但在中方却被有意识地传诵,这让他在舆论中的形象大增。
搞经济、发展工业、促进教育,这些做法切实体现了人民党、人民政|府对领导国家的底气,再不像此前的军阀那样有钱就投入到军队建设中。张作霖政|府的所作所为,已经从“打天下”向“治江山”转变了。
政|府对“文”的重视,让知识分子们如获新生,特别是张汉卿并不以身怀“百年见识”为傲硬推其政策,而是主张“由教育界人士办教育,由文化界人士推文化”,甚得人心。在京津,文化圈子比以前更加活跃了。
文治武功,例来是国家强盛的象征。你说是附庸风雅也好,随波逐流也罢,故作姿态也行,反正随着张汉卿怒骂日本皇族、推行教育新政,他在文化圈中的印象重新高大了起来,在京的几天连续接到好几次沙龙请柬。
谁让他的诗词也那么“久负盛名”呢?
作为北大的“校友”,张汉卿在北大圈中的名望可不低。黄侃与他一笑抿恩愁了,胡适是老相识了,与钱玄同的交情更不一般。在梁思成家举办的沙龙,大家都是常客。
还有几位常客是一定要说的。女主人林徽因是一定参加的,徐志摩自然免不了蹭这个热度,另外一位她的爱慕者、金石家金岳霖也凑了上来。而与林徽因交好的陆小曼也不会放过这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难免就让徐志摩有了些想法。一来二去,圈子里就有些朦胧的味道。
张汉卿很郁闷,他是知道陆小曼最终是与徐志摩在一起的,可是这样未免就对不起王庚,虽然正史上王庚很大度地成全两人,但终身未婚的事实表明他应该还是很在意这段姻缘的。
但是感情的事,注定不会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历史的惯性还是很大。这不,徐志摩的博学和多才还是让陆小曼感到很新奇,继尔很感兴趣,接着一定会是性。
就像后来陆小曼在《爱眉小札》序(二)中写的那样:“在我们(她与徐志摩)见面的时候,我是早已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别人结婚了,虽然当时也痴长了十几岁的年龄,可是性灵的迷糊竟和稚童一般。婚后一年多才稍微懂人事,明白两性的结合不是可以随便听凭别人安排的,在性情和思想上不能相谋而勉强结合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一件事。当时因为家庭间不能得着安慰,我就改变了常态,埋没了自己的意志,葬身在热闹生活中去忘记我内心的痛苦。又因为我娇慢的天性不允许我吐露真情,于是直着脖子在人面前唱戏似的唱着,绝对不肯让一个人知道我是一个失意者,则一个不快乐的人。这样的生活一直到无意间认识了志摩,叫他那双放射神辉的眼睛照彻了我内心的肺腑,认明了我的隐痛。”
徐志摩的眼睛是不是如陆小曼所说的那样“放射神辉”,张汉卿看不出来,但他能看出来的是徐志摩那双“乌溜溜”的贼眼像雷达一样在客厅中的女主人、女客人之间来回逡巡。他本来就有傲人的文笔和外放的感情,关键是有闲有时间,这一点作为陆小曼丈夫的王庚是弱项。
这个时候的王庚少年得志、意气风发,他是西点军校毕业的高才生,在美国生活多年,一切都按西式的工作方式行事。什么时间工作,什么时间娱乐,泾渭分明。
北京是首都,作为警察厅长的他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他对自己要求极严,每天忙于公务,其行为刻板到苦行僧的地步,因此在所有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尽心尽职的军官、公民、男人,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十分的好。
可是,他与陆小曼的婚姻一开始就是坑:生活优渥、生性浪漫的陆小曼怎么能接受严谨的这位丈夫呢?沈从文曾说过:“都会中的女子,认了一点字,却只愿意生活是诗”。这一点,王庚做不到,而徐志摩则可以。
眼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私下传情,张汉卿却没有心思去叫停。什么理由?怎么去做?他是谁?本想在婚姻法里增加一个破坏军婚的罪名,可是在民风大开推崇自由的现在,这样的约束会不会开倒车也未可知。
而且徐志摩是谁?朋友兼知名人士,也曾是同一战壕中的“难友”,人家天生就是痴情种子,弄大了就不好玩了。
而且自己也有难题要处理:继几年前成功地破坏了梁青竹与叶恭绰侄子的婚姻之后,他被繁重的国事军事羁绊,又有谷瑞玉、于一凡填补感情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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