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恶化,我们的国民才没有更多的损失。
追根究底,是我们的工业不如人,我们的技术不如人,我们的国力不如人!
牢记国耻,发奋图强,忍一时之愤,人人以修养人格入手,工商学界各以发展本业为志,则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后,崛起之中华屹立于世界,谁敢再以侮辱临我?
所以我希望大家停止罢工、罢市、罢课,这不是妥协,我向来不是妥协的人。只是我知道,把拳头缩回来再打出去,比直接回击要有力得多!
必要时举行罢工、罢市、罢课,以示对暴虐者的抗议与反对,也可表达反抗暴虐者的决心与力量,十分应当,但不应长期进行,以免牺牲过大。
盖因罢课使学生求学光阴荒废,正中对手希望我国民无知无识任其奴役的本意;
罢市,则华商日损300万,对手不及十分之一;
罢工,仅华商雇工,而对手雇佣之工并无举动,实等于自杀。且我国正宜一致奋起,抵御经济侵略,今此现象,并非国家之福。
我自问爱国之心,与各界无异。但处此时局艰难之际,眼光当放远,步骤当严正,这样做并非怯于外,实乃有理有利有节之举措。
中国人民的鲜血不会白流,这个耻辱一定会用血债来偿还!”
在万众瞩目中,他缓缓地念出一首诗,这是他近两年来第一次“做”诗:
“惯于长夜过春时,挈妇将雏鬓有丝。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
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这首诗没有题目,张汉卿也不准备再给它冠以题目,后来在收入少帅诗集中,它就被命名为《无题》。
泪眼朦胧中,他向挂着十七位亡者图像的帆布棚上一一扫过,尽管看不清什么样子,还是默默地在心里说:“你们的血不会白流,给我十年,我会让大英帝国低下它的高傲。那时候再用薄酒一杯,祭奠各位的亡灵。
你们如果有来生,千万记得再投胎在中国。那个时候的中国,不会容忍哪怕任何一位国民,在任何一个地方,遭受任何的伤害!强大的中国,一定会恢复‘犯我强汉,虽远必诛’的气势来!安息吧!”
在指挥官响亮的命令中,在一排沉闷而整齐的枪声中,无数执勤在祖国各地的官兵,默默脱帽致哀。二十万人的会场,鸦雀无声,都在向亡灵作最后的道别。
然后,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嘹亮的国歌声。这声音越来越宏亮,越来越震耳,传播得也越来越辽远。无数上海市民,在大街小巷传唱,唱得慷慨激昂,唱得泪流满面。也就在此时,人们突然发觉,少帅把它定为国歌,是有先见之明的,是有远见的。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